陳堯話音未落,隻見這位漂亮姐姐先前臉上的一抹笑容頓時散去,接著,他就被一腳踹出兩丈之外,重重摔在地上。
不等他起身,孟華亭縱身一躍,來到他的身旁,又是重重一腳,踩在陳堯的頭上。
然後,這位姿色傾城的女子站在那裏,不冷不淡的到:“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他什麼人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了。”
“我叫孟華亭,我是他已過門的娘子!”
原先與陳堯一個鼻孔出氣的那些世家公子如今一個個嚇得麵如死灰,畢竟孟華亭這個名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雲陽城出現。
隻不過當初的那位女將軍換了一身輕裝,又是在夜間,誰人能夠認得出來?
可女子一旦出聲且出手,出自己名字之後,在場眾人誰還敢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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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福城門上懸掛的那隻匣子,不知被什麼人已經取走了。
長福城的那位官老爺聽到衙役前來稟報此事的時候,整個人臉都變色了。
因為之前那位宗主曾經過,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取走那顆頭顱。
關鍵是那位宗主還之後就會以他為誘餌,來釣一釣魚那隻大魚,讓他做好準備。
宗主既然拿他做餌,他就沒有拒絕或者逃避的理由,可事到臨頭,心中恐懼不可謂不深。
畢竟能夠成為宗主口中的大魚,能是啥人物?
可奇怪的是,那顆頭顱已經被取走了有些時候,也不見有人入府尋仇,莫不是自己多慮了?
實際上並非他多慮,而是他想岔了,因為那位尋仇之人這一次打算學學自己的那位故友。
凡事講道理,守規矩,按順序。
隻不過這一次,道理他不會再去講,因為該的道理故人已經盡,而守規矩更不可能,倒是先後順序,他得學學故人。
先殺誰,後殺誰,這個順序他現在已經理清了。
既然整件事都是北武宗在幕後組織,那麼就該讓北武宗先來承受他的滿腔怒火。
子夜時分,一位長須背劍老者站在北武宗宗門前麵,喝下壺中的最後一口酒,然後將酒壺收好,別在腰間。
老者眼中憑空多出一些落寞神傷,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時隔多年的出山,竟然是為了殺人。
“聽北武宗加上近日新收的弟子已經有千餘人了,隻是不知道這千餘人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能夠吃得住老夫幾劍。”
老者真名恐怕已經少有人還記得,但若是江湖上麵有人提起“千鈞劍”,那麼即便是如今還在混著狗刨江湖的人都會知道。
一劍重千鈞,出劍斬千人,千鈞劍客胡叔陽早先在高陽皇城裏麵就曾經出劍斬殺叛軍一千四百二十人。
今夜,他站在了北武宗宗門前麵。
出劍殺人,隻為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