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管事的一番斥罵,將所有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更多的證據,如今謝濟沒有,但並不意味著謝濟就當真以為挪動兩國界碑這樣的大事,隻是一名的邊軍管事為了鹽井那邊的二百兩銀子。
“王校尉,這件事情雖然都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手為之,可到底他是我麾下卒子,黃某治兵不嚴,釀下今的這樁禍事,於情於禮,我都應該擔責。“
“至於開挖鹽井之人,更是利欲熏心,待我查明情況之後,定然會施以重懲。”
鹽井開挖,官私均可開發,黃自然三言兩語,就將上單國撇得一幹二淨,這口黑鍋取而代之便由邊軍管事與開挖鹽井的商販背著。
王東不知如何抉擇,看向謝濟,後者當即上前一步。
“黃將軍,若是按照上單律法,這些缺如何處置?“
向來喜好男奴的黃自然聽到謝濟出聲,再次將目光投了過來,打量著謝濟,此人出聲鏗鏘有力,眼神堅毅,偏偏相貌又生得極具書卷氣。
如此男兒若是能夠為奴,滋味想來不會差。
一時之間,黃自然竟然有些失神,謝濟更是感覺到此人眼神裏的異常光芒,再次出聲質問道:“黃將軍,他們當如何處置?“
等到黃自然反應過來之後,麵色略帶尷尬的笑著道:“邊軍勾結鹽商,其罪一,當死;邊軍擅自挪動兩國界碑,其罪大不恕,死有餘辜,三族之內盡數誅滅。“
在場眾人,皆是無聲,唯獨那名邊軍管事尚且在叫罵著:“人無橫財不富,姓黃的,既然老子當初敢接下那袋子燙手的銀錢,就把今的事情算了進去,不過逍遙快活也夠了,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有種你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當死之人求死!
黃自然已經懶得去看這些邊軍卒子,反而笑著望向謝濟:“還不知閣下是?”
”勒功山謝濟。”
黃自然牢牢將此人名字與模樣記在心中,然後,他抽出長刀雙手遞向王東。
“我的士卒既然做下這等不赦之事,就請王校尉將他們就地正法,以示戒懲。”
堂堂四品大將軍,隻差沒有將身子低到塵埃裏麵去,這等看似奴顏婢膝的做派卻被謝濟早已看穿。
卒欲蓋彌彰,將軍示敵以弱,都是不容覷的好手段。
不等王東伸手借刀,謝濟已經將黃自然手中的長刀推了回去,隨即厲聲道:“此時既非戰時,此處更不是戰場,我大啟將士斷然不會斬殺上單兵卒,至於他們罪大惡極,該如何處置,黃將軍自行決斷。”
謝濟頓了頓,望向那名斷去雙臂的邊軍管事,後者麵目猙獰,正瞪向謝濟。
“至於黃將軍的決斷公正與否,我們會看在眼裏!”
原本想著借王東之手殺人,然後讓大啟鄰國知曉此事,幾番煽風點火添柴,大啟邊境戰火很快就會燃起來,到時候趁火打劫也好,火中取栗也罷,總之能夠讓上單國尋得強國之機。
謝濟的攪局,讓黃自然有些頭痛,如此一來,這些邊軍死便死了,再無借題發揮的機會,心中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