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派出的斥候已經回來,將上單國開挖鹽井的幾處位置都繪製了下來。
謝濟接過王東遞過來的圖紙,回想起宋老先生的那冊縣誌,兩相比照之下,果然有貓膩。
“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上單國幾處鹽井都有很大一部分延至到我大啟國內。”
王東立時駭然,上單國當真敢為了幾口鹽井如此貿然行事?
“不妨先讓我們再去探個究竟,此事定然不會那麼簡單。”
王東聞言,點零頭,又看向那名已經被斬去雙臂的邊軍管事。
“公子,要不要問問他,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裏撬出來些東西?”
謝濟眼神凝重,隨即又搖了搖頭:“活死人一個,就別指望他能夠出什麼真話了。”
已經被綁在樹幹上麵的邊軍管事,似乎聽到了謝濟的話聲,唾了一口血水在地,朗聲道:“先前是老子瞧了你這白淨生,你如今能出這句話,老子算你是個有鳥的爺們,既然是爺們,能不能給老子一個痛快?到霖底下,老子承著你這份恩情便是。”
如今這名邊軍管事,就算是想死都難。
可於他而言,能夠現在死就是大功一件,一旦等到那位大將軍來了,由於挪動界碑在先,已經是不爭事實,必然會讓大將軍陷入被動局麵。
他這一輩子沒啥大能耐,可到底自認是條漢子,既然是條漢子,就得對不住黃將軍,不然,以後死了,下去遇到早些年先死的兄弟們,會抬不起頭。
吃肉喝酒睡女人,都可以。但這些在漢子心底都有一本賬,既然是欠下的賬,那就得還。
經地義。
“一死了之倒是一樁美事,可底下的好事本來就少,你還想著能夠有那麼一樁落到你的頭上啊?”
此時雖是淒慘不堪的邊軍管事,在一個時辰以前,那可是要將他們這些勒功山的眾人趕盡殺絕拿去領軍功。
對於這種人,謝濟實在沒有理由讓他就這麼舒舒服服的死去,落一個萬事皆休。
王東吩咐了一聲,隻帶了手底下兩名斥候,而謝濟也隻是叫上了王銅柱,其餘人則是留在原地,負責看住這些邊軍卒子。
一行四人,去往上單國開挖鹽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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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單國戍守簇的那座中軍大帳裏麵,剛剛接到消息的那位黃將軍,立馬將營帳裏麵的男奴驅散,叫來幾名隨軍參事。
顯然,能讓這位黃將軍直接驅散男奴,就可以知道,眼下發生了不的事情。
“大將軍,若隻是挪動界碑一事,倒也好處理,隻不過眼下棘手之處就在於咱們的鹽井和鹽井裏麵藏的那些東西,如果一旦被大啟方麵的人察覺出來,這邊是大的事情。”
平日裏雖然大多時間都是用在男奴身上,可一旦
遇到緊要事情,腦子比玩男奴的時候隻會更好用。
聽完手底下這名參事言語之後,他臉色有些凝重的點零頭。
“大啟和上單兩國戰事,在所難免,又或者大啟和其周邊大十餘國都將會生起戰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這當中的輕重緩急,大啟也清楚,大啟和我們,和其餘國,目前都不過是一種暫時的默契和平衡。”
“所以這一件事情上,可大也可,能時最好,如果實在不行,真到了要刀兵相見,咱們也得硬著頭皮頂上去當一隻率先打破這種微妙關係的出頭鳥。”
“到時候,其餘大啟鄰國是要作壁上觀還是對我們落井下石都有可能,至於錦上添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