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的一個多月,江雪的恢複了平靜的生活。

她將輪椅停在了樓下的餛飩的小攤,老太太吵著想要吃餛飩,江雪要了兩碗混沌,倒了點醋,又放了一點辣油。

“小雪,一個月沒見你的那位男朋友了。”奶奶喝了一口發白的餛飩湯。

“奶奶,他在出差,快要回來了,等他回來,讓他來看你。”江雪笑了笑,心髒卻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深愛過,所以再也沒聯係過。

會分開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事情清楚以後,張恩澤便會離開自己,那些說過的情話,便不再作數。

所以,她一直不讓自己喜歡上這個男人,隻是,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想法。

他走了以後,江雪整夜失眠,她便看著天棚,安慰著自己,沒關係,反正沒真心過,隻是隻是一個小傷口,誰還沒分手過,早晚都會愈合的。

然後,哽咽著,忍不住流著眼淚。

日複一日,整整一個月,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愈合,終於,她疼的不在裝傻,捂著胸口,疼的咬住了嘴唇。

“好,等他回來可要讓他來看看奶奶啊。”老太太的牙齒已經掉了幾顆,吃起餛飩有些費力。

“奶奶最大的擔心就是你的未來啊,能看著你嫁了人,我也就放心了。”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

江雪鼻子一酸,她不忍心告訴奶奶自己已經和張恩澤分手,若是奶奶知道了一定會急火攻心,又要擔心。

第二天,江雪前往法院,剛走到了門口,便看到李佳慧挎著張恩澤的胳膊和張千卉站在一起。

江雪的代表律師和她站在一起,與張恩澤擦肩而過,江雪沒敢去看他,生怕李佳慧和他恩愛的模樣會刺痛了她的心。

證據確鑿後,江雪贏了官司,和她意料中的一樣。

張千卉被警察帶走,而遠方,張恩澤的父親被警察逮到了警局進行調查。

公司的權利回到了江雪的手裏,她卻沒有那麼快樂。

張恩澤和張恩旭從此以後一無所有,一切從兒時沒有搬到江雪家隔壁時開始。

江雪把消息告訴了奶奶還有姑姑,老太太竟高興的大哭,說著:“惡人有惡報,惡人有惡報啊。”然後突然昏厥過去。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以後對江雪說。

江雪一時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夢中,奶奶笑的正開心,卻離她越來越遠,她哭著喊著奶奶,卻沒有用。

她哭著喊著醒來,睜開眼,便哭著找著奶奶。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奶奶,求求你,救救我奶奶。”一個大夫帶著幾個護士聞聲跑了過來,按住了江雪。

“奶奶……”江雪嚎啕大哭,從小到大,從未這樣哭過。

兩天後,江雪將奶奶安葬,葬在一個很好的地方。

她得知,張千卉夫婦被判無期徒刑後,卻毫無開心的感覺。

江雪推著輪椅走在公園的公路,然後停在一棵樹下,坐在輪椅上,看著天空。

那些年,苦澀的生活,苦不堪言的感覺。

她沒能滿足奶奶的願望,沒能讓奶奶過上富裕的生活。

遠處熟悉的身影在人行路上緩慢移動。

江雪仔細的看了一眼後,轉過頭,推著輪椅離開。

張恩澤與李佳慧並肩走在一起,逗著李佳慧懷裏抱著的孩子。

嗬,原來,你心裏的人是李佳慧,從未像你說的那樣,是我。

江雪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努力的緩解著自己的難過。

可能真的愛上了,發現的時候,就像癌症一樣,疼了才發現,卻已經病入膏肓,毫無解救的方法。

江雪的身體越發的虛弱,整日將窗簾拉上,不見天日。

她帶著姑姑搬進張恩澤和張千卉曾住過的房子,比她想象中更富麗堂皇。

她在蒼白的臉上畫了精致的裝,穿上了一身端莊的黑色連衣裙,出現在她曾經工作的那個公司。

如今,她不是秘書,而是這家公司的董事。

“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們的老板,我不會苛刻,你們不用好奇為什麼我會坐在這個位子上,張家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了,我也就不多解釋,大家好好工作吧。”

江雪剛到公司的第一天,便開了大會,宣告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