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似乎也都認出了皮特,紛紛拔出槍衝著皮特圍攏過來,就在這個時候,樓上的一個窗口中傳來一個女聲道:“住手。”
男人們聽到她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四周頓時一片沉寂。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聲音淡淡道:“讓他們上來。”
男人們憤恨的盯著皮特,收起了各自的武器。
公寓樓如瑪麗所料想的一樣破舊,但是二樓卻出乎意料的裝修的十分光鮮明亮,和整座公寓樓的外觀看起來格格不入。
男人們把他們帶到了二層的一個房間門口,恭敬的請示:“伊麗莎白小姐,人帶來了。”
裏麵沒有說話,男人們停頓了一會兒,打開門,把瑪麗和皮特推了進去。
這是一間很大的書房,房間裏有許多書架,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畫作,有歐洲經典畫作,也有很多中國的字畫,許多展示架上也擺放了不少中國的古玩器具。
一個女人正彎腰仔細的擦拭著一個青瓷花瓶,聽到身後的動靜,她緩緩開口:“父親去世後,我被無罪釋放,因為我雖然是罪犯的女兒,可是我從來沒有參與過犯罪,所以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裏,重操舊業。”
她緩緩轉過身,抱著青瓷花瓶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把花瓶擺放在茶幾上麵,示意瑪麗和皮特看:“你們覺得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瑪麗剛想開口,伊麗莎白笑了笑打斷道:“其實父親不應該太貪心,古玩交易是合法的買賣,他有那樣的權威,完成幾筆像樣的生意就足夠我們揮霍好幾輩子的了,但是他不滿足,總想以身犯險,最後死在了你丈夫的槍口下。”
瑪麗愣了一下,忙道:“不,巴頓先生不是死在了我丈夫的槍下,我丈夫隻是他們手中的槍,隻是他們的棋子,是一個他們根本不在意的棋子,他們把他安排去了那天的交易場所,就沒想過他還能再回去,我和你一樣痛恨他們。”
伊麗莎白淡淡挑了挑眉毛,抬頭看了瑪麗一眼:“瑪麗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也是他們的其中一員,又何必說出這種話呢。”
瑪麗點頭:“我知道你也許不會相信我,也不會幫我,我今天來也不是祈求你能幫我什麼,而是想要告訴你,方恬恬現在就在美國。”
聽到方恬恬三個字,伊麗莎白的眼神驀地淩厲了起來,她猛然起身走近瑪麗,問道:“你說什麼?你說誰在美國,你再說一遍?!”
看到伊麗莎白如此過激的反應,瑪麗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重複道:“方恬恬,就是那個和她的父親方威銘一起欺騙巴頓先生的方恬恬。”
聽到這裏,皮特似乎明白了瑪麗想要幹什麼,她想借助伊麗莎白對方恬恬的仇恨而牽製安妮,她知道安妮和方恬恬的關係親密,所以隻要方恬恬有危險,就能夠威脅到安妮。
這就是她的所謂主動出擊。
伊麗莎白聽到方恬恬來到了美國,先是憤恨,突然又變得十分開心,十分雀躍,好像什麼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一樣。
她開心道:“好的,瑪麗,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什麼身份,更不在乎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方恬恬在哪裏。”
瑪麗打開手機定位了一個地點,然後把手機遞給伊麗莎白:“布魯斯軍事學院,這是他們偽造的一個臨時的大學,現在國際刑警組織的安全屋就在這個城堡裏,方恬恬和聶許梵都在這個城堡裏麵。”
伊麗莎白微微眯眼:“你想讓我們去國際刑警組織的安全屋把方恬恬綁架出來?”
瑪麗搖頭:“當然不是,我曾經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而且有很高的權限,現在他們也沒有注銷我的身份,我可以通過我的身份侵入他們的係統,查詢到方恬恬的位置,他們不可能永遠待在城堡不出來的,隻要一出城堡,我們就有機會,不是麼?”
瑪麗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伊麗莎白有些相信她是真的已經脫離了國際刑警組織,她狐疑的看著瑪麗問道:“那你想從我這裏換取什麼?”
瑪麗毫不猶豫道:“順便把她的好朋友安妮也抓來。”
伊麗莎白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問道:“這個安妮又是誰?”
瑪麗眼神閃躲,道:“她愛上了我的丈夫,而且因此發瘋了,所以她綁架了我們的兒子還有我的家人,以此威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