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霖笑著說道:“我想是人大概都有野心吧。”
孫康宜反問道:“那你呢?秋霖兄你的野心是什麼,義幫的權勢地位還是更多的其他的東西呢?”
夜秋霖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的野心之前他覺得自己最大的野心不過是於陸芸裳,但是現在呢他得到了自己愛的人,孫康宜問的明顯並不是這個,孫康宜詢問的是他對自己未來的野心。
思考了良久夜秋霖卻緩緩的說道:“我的野心大概就是希望大家都能過上平安平靜的生活。”
孫康宜聽了之後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秋霖兄你可真是說笑了,你看今天來這個聚會的所有的人,哪一個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或者說從踏入義幫的那一刻開始,你的生活就注定不平靜。”
夜秋霖無法反駁,卻陷入了沉思。
正當大家吵吵鬧鬧的時候,沈棠卻走了下去,那榮華酒樓的中央搭了一個台子,平常的時候是偶爾給戲班子用的,現在卻被搭成了一個講台的樣子,上麵全都鋪滿了紅色的毯子,黑道上的人忌諱紅色卻也熱衷紅色,大概有種赤膽忠心的意味在裏麵,那台子的正中央立著一個關公像,兩邊還擺著兩個大豬頭,沈棠卻也不知道讓人從哪裏搞來了一架話筒就這裏立在台子的中央,這樣的情境下西洋跟傳統結合下生出了幾絲詭異來。
沈棠就這麼拿了上去先拿了幾隻香在關公像麵前拜了拜,然後示意了一下,台下的人就大喝了一聲,接著沈棠端起一杯酒把那酒倒在了關公像麵前,而底下的人卻也端起了酒杯,但是他們卻是把酒杯內的就一飲而盡。
作為這一切之後,沈棠才慢慢的站在了那話筒的麵前,很顯然沈棠對這話筒也並不是太熟悉,折騰了幾次,卻還是孫康宜上去幫沈棠調節了下才讓那話筒發出了聲音。
沈棠卻不小心碰到了那話筒,那話筒發出了一聲巨響,這下倒是讓底下的人麵麵相覷起來,隨即整個酒樓都發出了哄堂的笑聲,卻連沈棠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沈棠平穩了一下自己才走到那話筒門口說道:“今天聚集到這裏來的是我們五湖四海的最優秀的我們的兄弟們。”
沈棠這話剛說完台下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沈棠這才繼續說道:“從我進入義幫以來已經三十五年了,這三十五年來我把我的一切都獻給了義幫,義幫能夠做到現在這個樣子當然不是靠我一個人,靠的是在座的每一個人,或許我這些都是空話,但是在我沈棠心裏大家都是我的家人。”
沈棠卻還在說著話,夜秋霖的眼光卻飄到了那正準備上台的長老的身上,那兩位長老手裏拖著什麼東西,用紅布包著卻很是顯眼。
沈棠說道:“雖然大家不說,但是我卻也知道是我自己年紀大了,這個義幫有一半是我親自看著走到現在的,現在我卻想做一個決定。”
這話說出口,場下頓時嘩然了起來,沈棠這麼說再加上之前的各種傳聞,大家想著在今天義幫是想任命下一任坐館嗎?可是眾所周知再怎麼樣坐館卻也是需要開坐館大會選出來的。
沈棠讓那兩個長老把東西抬到了台上,那紅包包裹著什麼東西,大家卻又都繃緊了神經。
沈棠掀開那塊紅布,那底下的東西顯現了出來,一把長刀,一把傳說中的長刀,隻有義幫的坐館才能擁有的義幫的傳承刀。
夜秋霖卻沒注意到旁邊的孫康宜看到那刀眼裏卻也放出了光芒來,得到這把刀便是下一任的坐館,換句話說這是義幫中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不包括夜秋霖。
沈棠對夜秋霖跟孫康宜說道:“你們兩個到台上來。”
夜秋霖跟孫康宜茫然的走到了台上,夜秋霖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兩個,沈棠微笑著看著夜秋霖說道:“你知道我接下來會宣布什麼嗎?”
夜秋霖搖了搖頭。
沈棠拿過那把刀把那刀遞到了夜秋霖的麵前,對他說道:“接著。”
夜秋霖卻躊躇不敢上前,他知道自己如若接下這把刀接下的便是他再也無法擺脫的擔子。
但是他站在這裏卻沒有的選,就這麼伸出手來接住了那把刀。
一瞬間的死寂,卻在過後響起了經久不衰的響聲。
夜秋霖接過那把刀便溢於言表,他便是沈棠欽定的下一任義幫的接班人。
沈棠拍了拍孫康宜的肩膀說道:“以後義幫就交給你跟秋霖了,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孫康宜回了一句:“是。”
但是之後發生了什麼有人說了什麼夜秋霖已經聽不清了,他隻覺得有股無形的網將他束縛起來,他再也無法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