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藕清把夜秋霖往門內一推說道:“你們先聊,這裏我吩咐過了下人暫時不會來,我去看看今天吃什麼。”
說著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夜秋霖尷尬的站在那裏,經過了這件事兩個人卻相對無言起來,夜秋霖想著陸芸裳經曆了上次在杭州的事情,卻又經曆了這件事怕是又會留下什麼陰影,他過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事嗎?”
陸芸裳知道他在問什麼,但是奇怪的事情這次她被救出來之後卻豁然了很多,死裏逃生卻讓她覺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之前的時候對徐世澤的那份恐懼,對那件事情的芥蒂卻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這樣的轉變卻也讓她自己很驚奇。
陸芸裳搖了搖頭,卻又說道:“說來我竟然很坦然,現在很冷靜也很平靜,其實我早就知道之前我是心裏放不下,經過這次我卻覺得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夜秋霖卻跟她抱有相反的感覺,之前的時候他還能說服自己陸芸裳有自己的新生活,有新的開始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是在河畔看著陸芸裳在那裏,他卻做了個決定今後無論怎樣他也不想放手,那番話他早就要說給陸芸裳聽,他的心意他的一切,現在卻隻想讓她知曉,他想剖開他自己的心給她看,他的心裏從小到大,從以前到現在隻住著一個人就是陸芸裳。
陸芸裳自然還是記得夜秋霖那番告白,相反的她聽到那番話沒有覺得驚訝,也沒有覺得他胡鬧,隻是覺得自己一顆慌亂的心也有了解釋和歸屬,之前莫少卿問她是不是心有所屬,她不敢承認,其實外人早就知道的事情,她又何嚐不清楚,唐蘊玉跟她說的話,徐世澤對她說的話,讓她覺得這些年來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當初陸家的案子夜秋霖是唯一的幸存者,雖然後來她自己漸漸的釋懷了,但是這件事卻一直是她心中的那根刺,最主要的是她記著她父親對她說的話夜秋霖是她的弟弟,弟弟這個稱呼一旦定性卻沒有辦法去改變,即使她隱約也知曉夜秋霖的感情,她也無法回應他,她卻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對夜秋霖是何種感情了,她跟夜秋霖分開一是因為誤會卻也希望給自己給夜秋霖一個冷靜的時間。
但是在夜秋霖到河畔救她那一刻,她卻覺得心中的一切她迷茫模糊逃避的一切不過是她一直在回避不想承認的答案,她早就喜歡上夜秋霖了,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卻發乎情止於禮罷了。
陸芸裳突然的對夜秋霖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的答案。”
夜秋霖的心咯噔一下,陸芸裳都是清楚的,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告白,而她現在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夜秋霖卻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麼緊張的,他心中懷有這段感情的時候並沒有想著有個回應不是嘛,或者說他懼怕陸芸裳的答案。
陸芸裳看著夜秋霖對他說道:“我不是石頭,我也有心,我不是傻子,你對我什麼感情我一直以來都是清楚的,或者是最近又或者是更早,從我發現我對你的依賴越來越深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知道自己有些事情是逃不開了,我比你年長許多,我一直覺得你不過隻是在我身上找尋母愛罷了,隻是我看到你為了我不管不顧我卻再也無法說服自己,我要說的是夜秋霖我也喜歡你,不是那種親情的喜歡,是作為一個女人對你的喜歡,但是我卻跟你說清楚,這次我把心裏想說的都告訴你了,如果以後你敢拋棄我去找年輕的小姑娘,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弟,也再也不會見你。”
夜秋霖聽完陸芸裳的話一時愣在那裏,他覺得這一切就如同夢一般,他沒有想到陸芸裳會說出這樣的話。
夜秋霖覺得如若不是從窗戶吹來的風給了他一絲的涼意,他卻覺得自己活在夢裏。
陸芸裳見他站在那裏不說話卻羞的不行,自己都這麼說了,夜秋霖卻怎麼表現的跟木頭一樣。
陸芸裳小聲的說道:“你倒是說話啊。”
夜秋霖卻大步向前做了自己長久以來想做的事情,他捧著陸芸裳的臉就這麼吻了下去,兩片柔軟貼在一起,卻讓陸芸裳也嚇了一大跳,唇上火熱的溫度,兩個人紊亂的心跳都告訴他們這不是夢。
這吻淺嚐輒止,夜秋霖緊緊的抱著陸芸裳,這一抱他希望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