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文正在喝水,隻覺得那口水從嘴裏噴了出來。
如此的驚慌失措,夜秋霖便也什麼都清楚了。
夜秋霖笑著說道:“有個喜歡的人是好事,說吧是哪家的姑娘,你也年級不小了,卻也是時候成家了。”
許墨文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先搞定你自己再說吧。”
也隻有跟老友在一起才能放下心來,兩個人彼此說完都相視一笑起來,卻覺得很寬心。
夜秋霖正好要去看看這文武堂的攤販們,許墨文想著自己現在也不想回季家麵對季夏靈便主動跟夜秋霖一起去了。
難得的夜秋霖跟許墨文一起出現在文武堂的攤販那邊,有個老板都對許墨文說道:“許爺好久不見啊,不對現在應該叫季少爺了,我們還想跟季家攀上一星半點的關係呢,卻沒想到徐爺你就在我們身邊啊,早知道當時的時候就多灌你兩壺酒了。”
這許墨文是季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在上海灘並不是什麼秘密了,許墨文卻隻是笑笑不說話,倒是夜秋霖在一旁對那個老板說道:“老劉你這個身體不好,酒要少喝一點,這身體重要。”
那老板聽著卻笑著說道:“夜爺說的是,這酒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昨天我還被我那婆娘說了呢,老了身體是吃不消了。”
那老板說完旁邊都發出了哄堂的笑聲,許墨文看著這樣的情形覺得有一些東西悄然改變了,但是又好像沒改變。
許墨文偷偷的對夜秋霖說道:“我記得你之前的時候可是特別怕跟這些商販打交道,什麼都要我來,怎麼現在你跟他們處的如此之好,外界可都是傳聞你冷麵無情啊,這可有點不像你。”
夜秋霖聽到許墨文的話卻有些鄭重其事的跟許墨文說道:“你可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一定要離開義幫這個地方?”
許墨文點了點頭,自然是清楚的,他知道夜秋霖恨老爺子入骨,因為老爺子介入了他的人生改變了他的人生。
夜秋霖對他說道:“你回到季家之後我想了很多東西,你能夠回到季家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真的很好,但是我卻沒有辦法了。”
許墨文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秋霖緩緩的說道:“在杭州的時候我接觸到了飛行機,唐蘊玉說我非常的有天分,我承認我確實對它非常的有興趣,但是我回到上海之後卻在想,我是否能從義幫中全力的抽身去做我愛好的事情,答案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真的取締了老爺子,但是這個義幫怎麼辦?這些兄弟這些攤販又怎麼辦?上海灘這個局勢下動蕩太大了,義幫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是庇護,以前我從來沒有覺得義幫有什麼好的,甚至我覺得它毀了我,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卻覺得自己跟它的羈絆越來越深,甚至現在根本無法全力的脫身。”
許墨文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那是因為義幫現在成了你的責任,你不是我,你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但是我也了解你,你卻真的想在義幫這個地方待下去?”
夜秋霖卻沉思了數秒說道:“既然有些既定事實無法改變,那就讓我來改變它好了。”
許墨文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卻在遠處傳來了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前麵吵吵嚷嚷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夜秋霖看到那邊聚集了一堆的人,卻是鄭記珠寶行的門口,夜秋霖跟許墨文便走了過去。
那些聚集在鄭記珠寶行門口的人在說著:“假貨賠錢,你們賠我錢。”
夜秋霖走了上去,卻看到中間有個人被團團的圍住,夜秋霖認得她,她是鄭老板的四姨太,這個珠寶行便是鄭老板給她在管的。
這四姨太卻是很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大的架勢,卻無力的癱坐在那裏,這夜秋霖最見不得的就是欺負父母兒童,他卻走了進去,對那些聚眾鬧事的人說道:“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解決,這樣是沒有辦法解決事情的。”
那些人卻以為夜秋霖是多管閑事的隻叫他趕快走,卻有人認出了夜秋霖竊竊私語的對旁邊的人說道:“這不就是那個夜秋霖嗎?”
這下那些聚眾鬧事的人不說話了,那四姨太還在中間哭哭啼啼的,她旁邊的丫鬟聽到了那些聚眾的人口中夜秋霖的名字,那丫鬟拉住夜秋霖說道:“夜爺你一定要替我們姨太太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