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靈卻哼了一聲說道:“什麼賞識不賞識的,我爹隻是覺得你有利用價值罷了。”
夜秋霖卻沒想到季夏靈這麼的直接。
但是現在他隻想知道許墨文發生了什麼,他詢問季夏靈。
季夏靈卻猶豫著該不該說。
夜秋霖對他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我跟許墨文的關係呢就跟親兄弟也差不多了,這個世間隻有我能勸他,我看他這麼借酒消愁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沒辦法排解的事情,我猜這件事肯定也跟你們季家有關,我是想幫自己的兄弟你不要誤會。”
季夏靈聽他這麼說卻也有道理便把來龍去脈都跟夜秋霖說了個清楚。
夜秋霖搖了搖頭說道:“他的性子定是不可能回到季家去的。”
季夏靈愁眉不展似乎是很苦惱。
夜秋霖卻覺得十分的有意思,他對季夏靈說道:“季少爺不怕憑空冒出來的人去分你的家產嗎?”
季夏靈思索了良久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怕,這家產本來也不是我的,是我爹的,哪裏來的分不分的道理,況且我還蠻喜歡他的。”
最後一句話季夏靈卻越說聲音越小。
夜秋霖看著他說道:“現在關鍵是要他想通了,其實這些年來他過的也並不開心,我知道的,隻是這件事關鍵在他自己,你我都沒有勉強他的權利。”
季夏靈似懂非懂卻也點了點頭。
一夜宿醉醒了過來,許墨文隻覺得頭痛的很,他隱隱約約覺得夜秋霖來過,隻是他不是在杭州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上海。
許墨文想著肯定是太久沒有人跟自己說話了,自己都出現幻覺了。
不過提到夜秋霖,他倒是覺得自己是很久沒有往那碼頭去了,說起來他也隻是夜秋霖一個打下手的,但是文武堂的弟兄看到他好歹也要叫聲二當家,自己是真的怠惰了。
許墨文這麼想著卻難得的來到了碼頭上,許墨文的性子不像夜秋霖,這碼頭上的眾人都跟他處的非常的要好。
他人還未到碼頭上卻有個兄弟遠遠的就迎了過來說道:“二當家的這些個日子你怎麼都沒過來,我們都怪想你的。”
許墨文卻憨憨的說道:“家裏有事,對不起兄弟們了,今晚我請大夥喝酒。”
那兄弟急忙吆喝道:“聽到沒,二當家今晚請喝酒還不麻利點。”
那些兄弟也開玩笑一樣的幹的更勤快了。
許墨文走進那倉庫內,卻見有個人已經坐在那裏了,許墨文看了半晌才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他激烈的搖著夜秋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真的是你啊。”
夜秋霖被他搖的直頭暈的說道:“昨晚我就找過你了,隻可惜你喝的爛醉如泥。”
許墨文很少酗酒,許墨文知道夜秋霖肯定是看出了他有心事。
他剛想開口說話。
夜秋霖卻對他說道:“我昨天遇到了季家的二少爺,他把什麼事情都告訴我了。”
許墨文的一顆頭耷拉了下去。
半晌許墨文才抬起頭說道:“你是怎麼想的,讓我回季家做少爺?”
夜秋霖卻沒有說話,他隻是對他說道:“你知道嗎?這次我去杭州遇到了一個人,他是個空軍上將,他說我適合開飛行機,還一直的跟我說飛行機的事情,奇怪的是我竟然不乏味還對飛行機激起了興趣來。”
許墨文歎了一口氣說道:“說明你找到你想要的理想了。”
夜秋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他隻是帶著許墨文走出了那個倉庫,看著旁邊漫漫的江水,還有在碼頭上辛苦的搬運的工人。
夜秋霖說道:“能有幾個人能找到自己真正的理想呢,或許吧我找到了我的理想,那你呢?”
夜秋霖這話卻把許墨文給問住了。
夜秋霖對許墨文說道:“是我把你帶進義幫的,其實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這幫派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你卻願意跟我出生入死。”
許墨文對他說道:“你不要這麼說,我不進這個義幫,現在估計也是永樂門吃喝玩樂的小混混吧。”
夜秋霖卻感慨萬千的說道:“就像我突然發現了我對飛行機的興趣一樣,我知道你對這個義幫還有經營舞廳也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要去找尋自己的理想,自己想要的。”
許墨文總覺得夜秋霖今天總是話裏有話的意思。
他對夜秋霖說道:“有什麼話不凡你跟我直說。”
夜秋霖笑著說道:“我不認為你回到季家是一件壞事,我知道你的退縮你的考慮,但是相比於義幫和永樂,季家卻是一個好的選擇,一個你去找尋你的理想的選擇。”
許墨文聽了他的話卻陷入了沉思,良久他說道:“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