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便成了全江都的笑話,夜秋霖聽聞卻想著這他的私事歸私事,到底欠了義幫的還是賴不了。
倒是不用經過夜秋霖的手去枉顧一條人命讓夜秋霖生出幾絲的寬慰來。
隻是這人欠義幫的錢財終究是要討回來。
那富商現在壓在保長那裏,夜秋霖自然是想著要去跟保長要人。
這江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夜秋霖去找保長卻顯得有些忐忑,當時的時候他離開這裏的時候不過才十幾歲,模樣也早就變了,他撫摸自己的臉龐想著顯是自己想多了。
這義幫的名聲自然是在江都也是有名的,夜秋霖稟明是義幫來的人,那保長便同意讓他會見。
夜秋霖站在那保長的屋子內感慨萬千,當時的時候陸家滿門被燒,當保長找到他的時候那夜秋霖躲在陸家院子內的水缸內渾身濕透,渾身都在發抖,夜秋霖被保長發現之後變發起了高燒,燒的迷迷糊糊的,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雖然人清醒了,卻也喪失了那晚的記憶。
所有的人都懷疑是夜秋霖放的火,隻有保長保護著他,保護他在那流言蜚語之中,夜秋霖對保長始終存著尊敬與感激。
保長拄著拐杖走進大廳內,夜秋霖詞回過神來,這保長也老了,但是這相貌變化並不是太大,夜秋霖望著保長有一絲的驚喜也有一絲的感慨。
保長看著站在大廳內的年輕人,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哪裏見過。
倒是夜秋霖迎了上去把保長攙扶著坐到了座位上,保長看著這年輕人彬彬有禮的樣子,卻不像是義幫那種流氓幫派的人。
還未等保長詢問,夜秋霖倒是先說話了,他說道:“這次實在是不想麻煩保長,但是因為那被您關押的富商欠了義幫一大筆的錢財,所謂欠債還錢,總得讓人把欠債給還了,之後這人保長您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保長也算是聽清了夜秋霖的來意,這江湖的規矩他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便沒有阻止夜秋霖允許他跟那富商見一麵。
那富商被那姘頭的丈夫打的奄奄一息,卻沒想到還能被義幫找上,他想著自己這次怕是逃不掉了,便央求著夜秋霖救自己,作為酬勞從義幫拿的錢一分都不少的還給義幫,還連帶利息一並還上。
夜秋霖計算了一下這筆買賣十分的劃算,但是怎麼從保長那邊要人又是個難事。
夜秋霖在江都的一家客棧下榻住下,卻沒想到第二日便有人直接到客棧來找他,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保長,那保長見了夜秋霖之後欲言又止,突然的抓著夜秋霖的手說道:“孩子是你嗎?我想起來了你是陸家那個孩子。”
夜秋霖吃了一驚,他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人記著自己,夜秋霖沒有辦法再隱瞞便點了點頭。
那保長顯然非常的激動抱著夜秋霖差點哭了出來,保長對夜秋霖說道:“我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差點兒我就沒認得出來你啊。”
夜秋霖回答道:“本這次回來我就是幫義幫辦事的,我是怕您聽說我現在在幫義幫辦事會責怪我。”
保長激動的跟他說道:“怎麼會呢,你過的好便好了,那陸家的丫頭過的怎麼樣?”
夜秋霖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姐姐她一切都很好,保長你放心。”
保長拉著他的手久久不願意放下,這七年過的太久了,但是陸家的事情他卻一刻都沒有忘記,他跟陸家的老爺是多年的老友,當初陸家逢次變故,保長沒有能幫到他們姐弟什麼,後來聽說兩姐弟去上海投奔陸老爺的妹妹去了,他想著也放心了。
現在在江都見到夜秋霖,保長難免感慨萬千。
倒是夜秋霖察覺到保長的心思,他安慰保長說道:“我們都過的很好,保長你可以放心。”
夜秋霖正想去找保長提及要人之事,但是保長突然跑過來訴說舊情倒是讓夜秋霖覺得到了嘴邊的話無法說出口來。
保長拉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這些年來的一些事,保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陸兄真的是太可惜了,他為人正直善良哪裏知道家中會遭此變故,也不知是不是來江都之前結識的仇家。”
夜秋霖微微一愣的問道:“我爹他不是江都人嗎?”
保長解釋道:“你爹是在他二十歲那年來江都的,那個時候裳裳還在繈褓之中呢?”
有些往事終究會像層層迷霧般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