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事(1 / 2)

夜秋霖在這七年了不是沒試著調查過當年陸家發生的事情的真相,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老爺子的賬款之中,即使派人偷偷的調查過終究還是無果,當年發生的那麼大的事情卻變成了一個懸案論誰也是無法相信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夜秋霖暗中調查的結果是一無所獲。

聽保長這麼說起,這事情才有了重獲真相的可能。

夜秋霖繼續追問:“您知道我爹之前的時候是做什麼的嗎?怎麼會突然的來到江都?”

保長搖了搖頭說道:“你爹他從未跟我提起過,說來你爹當初的時候並不是搞紡織的,一開始的時候你爹沉迷於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如什麼木頭做的小鳥或者是各種西洋來的玩意兒,為此你爹還經常的跟你娘吵架,我記得是有一年吧你爹突然離家這回來的時候啊就抱著你回來了,那個時候你一點點小,你娘問起你是誰的孩子,你爹隻是說著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嘟囔著這句話說什麼也要將你帶進陸家的門,因為還跟夫人有了隔閡。但也因為有了你的到來,你爹也把心收了收,再也不鑽研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了,專心做起紡織來也是做的有聲有色。”

保長說的這些雖然夜秋霖年紀很小但還是有記憶的,從小陸夫人就不太喜歡自己,他曉得時候盡力的鬥陸夫人歡心可是陸夫人總是不喜歡他,不過夜秋霖越是長大越明白道理,又有誰會喜歡一個多餘的人呢。

保長察覺到自己說的是有些多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之前的時候是你小,這些事我自然也不會跟你說,裳裳帶你走後,我是盼著你們回來又希望你們不回來,畢竟這地方確實容易觸景傷情,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夜秋霖聽聞這些往事也有些惆悵,他忽是想起來什麼對保長說道:“我看到爹娘的衣冠塚被人打理過想必也是您做的吧,您對陸家的恩德,我是不會忘記的。”

保長卻略顯驚訝的說道:“我這些年這腿不行了,也隻有清明的時候去幫你爹娘除草啊,你是說你爹娘的衣冠塚被人打掃過嗎?”

夜秋霖點了點頭,這保長也有些奇怪了,按道理來說,這應該是不會有人來祭奠陸家夫婦了才是,保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想必是你爹之前的哪個舊友吧,也算是有心人了。”

夜秋霖卻不是這麼想的,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跟疑慮,時間可以衝散很多東西,也能帶來很多東西,比如愧疚比如無奈。

隻是他現在無法在江都過多的停留,這富商的事情老爺子隻給了他七天的時間來解決,解決完這件事他便要趕赴杭州去了。

夜秋霖支支吾吾麵露為難但還是決定跟保長要人,那是他所要交代之人,雖然不想讓保長難辦,但這件事卻還是必須得辦。

保長聽了他的請求之後果然麵露難色,他對夜秋霖說道:“這事本來應該是我們族人之事,你也知道這人跟我們族的人行這苟且之事自然是要浸豬籠的,隻是你也算我們的族人,提出異議我確實需要考慮。”

夜秋霖左右還是不想讓保長為難,他想著那人一臉陰險的樣子如若是匡自己,自己怕是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夜秋霖思索了一番想出了一個緩兵之計,他在保長耳邊耳語片刻,保長聽了便點了點頭。

第二日那富商便被保長放了出來,因為整個江都也不過那麼大,那富商就這麼招搖過市,得意的快上天,江都的人非常的不滿,尤其是那個姘頭的丈夫直接鬧到了保長家去。

雖然保長這身體越來越不行,但是威嚴還是在的。

保長對他們說道:“我自有我的考量,你不必再問。”

保長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哪裏還敢說話。

夜秋霖一言不發看著那富商嘚瑟的樣子還特地先找了個江都的酒樓大吃大喝了一頓,夜秋霖看著他這個樣子問道:“你不是想帶什麼人走,現在就把人放任在這裏嗎?”

那富商邊吃著東西邊說著:“我讓那婆娘把她那死鬼的家產都帶著一起走,她這個蠢貨竟然被人發現了,被發現就算了還連累我,要不是看她年輕貌美丈夫還有錢,誰會看上她啊,不說她了,提到我就覺得晦氣。”

那夜秋霖沒有說話,卻想著這人也是死有餘辜。

那富商沒發現的是有個人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那保長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安慰著他。

夜秋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跟那富商說道:“我想你說的話你自己還沒忘吧,義幫竟然能在江都找到你,我想你也知道哪裏你都逃不了。”

這富商嘀咕著卻也是如此,但他這次說出了實情,他對夜秋霖說道:“我從義幫那裏借的錢都拿去賭錢了,我知道我再去跟義幫借錢義幫便要懷疑了,於是才想了這個局,我現在身上是真的沒有錢啊,我那府宅都抵押掉了,我那不爭氣的幾個姨太太把我僅剩的一點錢都偷走了,我那些狐朋狗友都對我敬而遠之,不然我還用得著那個死婆娘偷她丈夫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