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救人要緊卻也不是閑聊這些八卦的時候。
那曆史老師起身說道:“我去徐家,讓那徐家公子救陸老師。”
眾人自然是沒攔著她,大抵現在也隻有徐家能救陸芸裳了。
徐世澤正從外麵會徐家的公館,在進門的時候就有下人跟他說有個崇德的女教師在家裏等了他許久。
徐世澤以為是陸芸裳,有些驚訝卻也有些悸動,其實跟陸芸裳分手後他就有些後悔,這兩年來並不是沒有感情,而且他自認陸芸裳是他的知心人。
徐世澤聽下人這麼說就衝去了家裏的客廳,那客廳內坐了一個人,徐世澤正情緒激動,看了看來人卻不是陸芸裳,徐世澤一顆心低落了下去。
那曆史老師看到徐世澤似乎也有些緊張,這徐家家大業大的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徐世澤卻收了情緒對那老師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姐到我家尋我有何事?”
那曆史老師也是急了,她也不管場合直接對徐世澤說道:“陸老師被抓了,你救救陸老師吧。”
徐世澤聽了這話嚇了一大跳,愣在那裏一時不知道作何回應。
“誰被抓了,救誰?”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在大廳內想起。
徐世澤一轉身就看到他爹站在他的身後,徐世澤覺得自己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那曆史老師便也知道這人便是陸老板了,這上海灘著名的大老板,今天竟然能見到,那曆史老師一時竟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徐老板見徐世澤愣住那裏對他說道:“誰被抓了,救誰,我問你話。”
徐世澤一時間局促不安,見到那曆史老師還想開頭卻搶在前麵說道:“我前幾日看小林抓了個兔子回來甚是喜歡,隻是發現那兔子腳受了點傷便讓人去救治去了,沒有什麼被抓,也沒有什麼救不救的。”
徐老板沒有看他目光卻一直在那曆史老師身上,他對旁邊的人說道:“小林,我不是說過嗎,不準把不三不四的人放到這公館來,當我這邊是什麼地方。”
說完頭也不回的便上樓了,那曆史老師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來的,但是好歹家裏也是書香世家,這話自然讓她受了委屈,抿了抿嘴唇。
徐世澤看到自己父親待在樓上沒有下來,便把人送出了公館去,在公館外那曆史老師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了所有的事情。
徐世澤一聽這才知道陸芸裳遇上了大事,他卻麵露為難,這文豪被捕的事情整個上海灘都知道並不是一件小事,他要救出陸芸裳必定是要動用家裏的力量,但是自己的父親那邊實在交代不過去。
他三言兩語打發了那曆史老師,卻想著自己是否是要趟這趟渾水。
這些日子夜秋霖忙的很幾日沒有回方濱中路去,休息也都在碼頭打發了,隻是他沒想到張媽會來碼頭找他。
張媽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陸芸裳出了事情,那張媽支支吾吾的才告訴夜秋霖陸芸裳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夜秋霖都不知道,夜秋霖不免責怪起自己來,這些日子來他除了忙於杭州機場的事情,還有之前增設難民休息站的事情,老爺子想著做個慈善的恩施,許墨文不在,夜秋霖的人手不夠他便把原本安排在陸芸裳那邊看守的人先調回了自己的身邊,也就是兩天之前的事情罷了。
夜秋霖焦急萬分,手頭上的事情也顧不上了,就往崇德過去。
那崇德這幾日都因為學生遊行的事情關門了,整個學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夜秋霖這才驚恐起來,焦頭爛額的開始找人。
他聯絡了義幫的兄弟,街頭巷尾開始描述陸芸裳的樣貌找人,但是一個下午都無果。
許墨文在舞廳正發愁他小姨這一走這舞廳怎麼建設下去的事情,義幫的人找人都找到舞廳來了。
許墨文一問才知道不好,覺得這怕不是陸芸裳出了事情。
許墨文趕到碼頭的時候就是看到這麼一個情形,夜秋霖正在對一個手下發脾氣說著:“給我找,上海灘翻過來都要把人找到。”
夜秋霖現在煩躁的很,看著桌上的那些賬本跟事務隻覺得自責,一股腦的把那些東西都摔倒了地上。
許墨文顯然也沒見過夜秋霖如此失控的樣子,他走到那桌子旁把那些東西都撿起來,然後收好,他拍了拍夜秋霖的肩膀像是無聲的安慰。
夜秋霖這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卻一味的自責說道:“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走這條路,我為什麼沒有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是我的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