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鵬緊盯著二人的動作,手下使勁握住扶手的手指微微發顫,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緊張。宋鵬也是半個老油條了,他知道這種時候,心慈手軟就是自殺,手下留情得到的未必是對麵的橄欖枝,就像現在,章貴想要求和休戰沒有對司徒雨下手,但司徒雨不願意認輸,現在章貴恐怕很難再取得之前一邊倒的優勢。
章貴雖然表麵上放下戒備求和,但實際上早已做好司徒雨突然動手的準備。雖然司徒雨這一手陰毒凶狠至極,但章貴雙腳都緊緊抓地麵,並沒有像司徒雨所想被他打飛,反而在水泥地麵的擂台上劃下兩道深刻而短的凹槽穩穩站住,毫不猶豫抬手便打,手掌運氣內氣狠狠向司徒雨天靈蓋拍下。司徒雨抬手攔截,不料章貴雙掌突然握拳,正正砸中司徒雨手心,司徒雨整個人頓時往下沉了幾寸,不得不往後退去,險些就要雙膝跪地,但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傷,隻是章貴衝勁太猛難以抵擋罷了。
司徒雨穩住身體,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從剛剛章貴的攻擊力上他已經知道章貴也是在強撐著打下去而已,又重新感覺到了勝利不遠的司徒雨詭異的笑了笑,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餘家長老的席位。
台下眾人現在已經被剛剛的變故驚呆了,全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的盯住台上的二人,這一場戰鬥至此無疑已經是是十分引人入勝了,也很好的體現了新一輩的實力。
在坐的也有不少各家的新秀選手,此次觀看了二人的決鬥都紛紛感歎,自己要過多久才能和章貴司徒雨這種人站在同一個平台之上,而傳說中比章貴司徒雨二人強大許多的宋鵬一行人究竟又實力得有多強。
司徒雨此時恢複了些許,防守越來越順暢,毫無節操的直接對章貴說道:“認輸吧章貴,我可不是你,斷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混賬東西!真當沒人看得出是章貴先放你一條生路!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狂人脾氣火爆,跳到台下大聲怒吼。
“安靜!無關人員不得靠近,不得大聲喧嘩!否則我將采取強製措施請您立刻離開。”住持老者看著狂人,使勁用手中的拐杖撞擊了一下地麵,麵若冰霜的警告著狂人。
狂人啐了一口,回頭念念叨叨的走回座位。台上章貴則已經不再浪費內氣胡亂攻擊,腳下不停地迅速移動,不時出手格擋司徒雨的攻擊,麵不改色甚至還有功夫冷冷清清的對司徒雨說道:“你盡管繼續囂張,等等看最後結果如何。”
司徒雨神情越發癲狂,在這擂台上反水已經是讓他丟盡了麵子,咬牙切齒的回答章貴:“那便看著吧,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亡。”
但此時戰況卻漸漸冷卻下來,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雖然眼下二人心中都是是相當的憤怒,但畢竟都是個中高手,都清楚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越是心急慌亂就容易出現破綻也就死的越快。
宋鵬眉頭緊皺,深深歎了口氣,此時二人都身上帶傷,內氣急劇消耗,勝負可能就在一瞬之間,根本無法預料。若是台上剛剛站著的是宋鵬,斷然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宋鵬一定不會給這種主動找茬的人生路,不會招降也不會手下留情,就算當時殺不了也一定要他當時就重傷退場,章貴剛剛一時間的心慈手軟很可能會害死他自己,新秀終究還是新秀,章貴還太嫩了。
台上司徒雨久攻不,內氣消耗過於猛烈,心中有些焦躁下,他雖然攻勢上占了上風,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幾乎可以說拿章貴無可奈何,隻要章貴的防守不出問題,他根本傷不到對方。司徒雨心裏現在又焦急又後悔,原本是想在擂台上錯錯這些新人的銳氣,為師父和家門出這一口惡氣順便提升自己的威望,萬萬沒想到第一場遇見的就是章貴這種程度的高手。
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僵持一小會兒之後,章貴突然身形晃動幾下,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司徒雨的眼前。章貴這一下子是先沉不住氣打算鋌而走險了,這樣的障眼法本來就是非常具有不確定性的招數,章貴雖然迅速至極,但是司徒雨隻要稍微注意到一點馬腳,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破解章貴的招式甚至施展反擊,而這是章貴很可能會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司徒雨滿心都被羞惱所蒙蔽,一時完全沒有看清章貴的招式,一愣神章貴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後側麵。
這一下沒有任何墜餘的招式和動作,章貴就直接最基礎的一拳打在司徒雨後腰,沒有任何修飾的直拳,裹挾著章貴凝聚許久的內氣,衝破皮肉狠狠撞在司徒雨身上,司徒雨吃痛,腦門上青筋暴起,嘴角滲出血絲,一聲爆喝猛地回身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