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轉身,強壓下的怒火再度冒出,眼裏燃燒著火光,他咬牙瞪了回去:"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能走!"
是的,她的身體還沒好,看在她救了晴晴的份上,讓她養好傷再離開。這是這些天他找到的帶她回來的理由。
把她放在這裏三天了,這三天裏他一直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去麵對韓晴兒。然而,每次韓晴兒用一雙盈著波光的眼睛看著他時,他心裏想著的卻是她!
韓晴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她呢?
僅僅說一句話,便如爬過幾座大山般喘息起來,喘得似乎要隨時化掉!傭人王媽膽戰心驚的彙報聲再次響在耳邊:"江小姐根本不吃飯,也不吃藥,晚上不肯睡覺,每天鬧著要離開,要不是營養針吊著,早就垮了。"
火氣再也控製不住,幾步走回,瞪著床上幾乎要被被子淹沒的江盈雪,他咬牙吼道:"我告訴你,如果再讓我聽到你不好好吃飯、吃藥和睡覺的消息,有你好看!"
"這是我的事!"江盈雪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喘息著回答得無比倔強,"我跟你……已經兩清了,我的一切事情都跟你無關!"
"無關?"擰唇,扭曲的臉上展露出撒旦般的狂怒。這句話由江盈雪的口中發出,他真的很不爽,極度的不爽。就算要拋棄,也應該是他拋棄她!就算要撇清關係,也是他向她撇清。
她,有什麼資格!
散發著危險氣息緩緩彎下身子,有力的掌揪緊她孱弱的肩頭,用力一搖,強迫她與自己麵對,咬牙狠聲道:"江盈雪,有關無關你沒資格定,我說了算!身體沒養好,你休想從這裏走出去!你要敢尋死,我會拉大把的人給你陪葬!"
叭--
這一巴掌打得並不響亮,江盈雪卻用盡了全力,如果不是他揪著她的肩,早就倒下。眼底憤怒夾雜著鄙夷,她冷冰無比地吐出一句:"無恥!"
臉危險地扭動,該死的女人竟然打他,竟然說他無恥?他為了她好,要她養好病也叫無恥?
兩手用力一推,江盈雪被重重地推倒在床上,馬上被單騰空飛起,尚未反應過來胸口的衣服已被黎寒磊揪緊。他擰緊唇,繃緊臉用如刀般的眼光盯著自己,下巴一抬,有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般掀唇就來:"江盈雪,我無恥是嗎?我還能做出更無恥的事來你信不信!"
蒼白的臉上湧出一片不自然的紅,江盈雪憤恨咬牙,兩隻手伸出來輪番朝他臉上打去,叭,叭,叭!
雖然病得很重,兩隻手輪流打來,黎寒磊的臉上也出現了片片紅色。江盈雪簡直不要命,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嘩啦一聲,隻感覺身上一片冰寒,江盈雪猛然停手,看到自己雪白的胴體早已暴露在空氣裏。"惡魔,惡魔,惡魔……"她喘息著狂罵,手拍得更勤。
手腕一痛,幾乎被人扭斷,下一刻,黎寒磊暴怒地壓下身體,雙手更猛烈地撕向她的下身,衣片飛起間彌漫出他殘忍瘋狂的吼聲:"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無恥,什麼叫做惡魔!"
江盈雪隻覺得自己被沉重的身體壓得喘不過氣來,虛弱的身體根本無力反抗,細小的拳頭打在背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江盈雪連呼救求饒的力氣都沒有。她唇色愈白,呼吸愈弱,大眼裏滾出一滴滴絕望的淚水……
男人低下頭,這才發現江盈雪早已暈死過去,淚水混合著虛汗撒在如紙白的臉上,散發出死人般的氣息。身下,雪白的床單上沁出鮮紅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紅……
某種東西重重地撞入心髒,直撞得他一陣抽痛,幾乎不穩。瘋了般將江盈雪的身體拉起,搖晃著大聲嘶喊:"你給我睜開眼,睜開眼!"
柔軟的身體泛著冰寒,根本沒有活人應有的溫暖,閉緊的眼睛伸出長長的睫毛,掩下片片可怕的陰影……
她……
胸口劇烈地痛著,黎寒磊無比心慌,胡亂地將她用被單卷起,發出有如狂獅般的吼聲:"來人,來人,快叫醫生!"
煩亂地點燃煙一陣陣地抽,手微微抖動,心裏一片亂麻。
醫生終於從房內走出來,滿臉惶恐:"江小姐的身體傷得……很重。她的身體本來還沒有恢複,剛剛……再度傷到了她,以至於流血。"
"她有沒有生命危險!要怎樣治!"強忍著怒火,語氣僵硬。抬眸,看到打開的門裏那張沒有生氣的臉,胸口又是一陣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