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無情地折磨(1 / 2)

本已經他懷裏悠悠半睡的江盈雪陡然一顫,睜開一雙驚懼的大眼,在看清對麵的人時幾乎拚命般往餘少為懷裏鑽,兩隻手用力勾緊他的背,滿臉祈求:"帶我……走!"

她怕,無比地害怕。黎寒磊早成為她生命中的一個極致的惡魔,光聽到他的名字,她都會害怕!

她的害怕,她對餘少為的依賴,無不像一把把尖刀刺向黎寒磊的心髒,激起他心底更濃重的怒火。咬牙,繃緊的臉散發出無比噬血的狠戾,銳利的目光不再深幽,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極度惡劣的心情。

上前一步。

餘少為意識到他的行為,將江盈雪抱得更緊,桃花眼不再風流,一本正經地盯向黎寒磊:"磊,她已經傷得很重了!"

黎寒磊恍若未聞,目光緊緊鎖住那團纖細的身體,還有落在身體上帶著強烈保護欲的手,危險氣息越來越濃。

將臉緊貼在餘少為的胸口,江盈雪根本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努力了許久,終於擠出了一句話:"黎寒磊,結束了。我給你太太捐了骨髓,你……就要放我走!這是我們的約定。"

約定,約定,約定!

眸子一緊,抽唇,身體散發出無盡冰冷氣息,空氣陡降幾度。

江盈雪忽然抬頭,對著餘少為淡然微笑:"帶我走吧,我很累。"既而,靠回他的胸口,滿足地閉上了眼。

她對餘少為的信任,依賴,像鋼刀一紮著黎寒磊的心,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生氣,卻早已踏開大步走上去。

"磊,你理智點!"餘少為吼。掌早已伸過來,狠命撅住了江盈雪的肩膀。

江盈雪痛得冷汗淋漓,原本就蒼白的臉一時間泛出紙白,幾乎就要凋零。餘少為一陣陣心驚,為了保護江盈雪,他隻能靜立不動,繼續對著黎寒磊吼:"磊,她已經不屬於你了,放開!"

黎寒磊根本不理,一拳擊在餘少為的臉上,緊接著粗魯地勾起江盈雪的身體。他的手極重,伸手極狠,根本不顧江盈雪身體的虛弱,一味不計代價地要搶到手。

江盈雪顯然經不起這樣的爭搶,呼吸越發急促,一陣陣地翻著白眼,隨時可能暈過去。餘少為不得不放手,黎寒磊摟著江盈雪轉身就走,步子快如閃電,在餘少為清醒過來時,他的車子已經絕塵消失。

江盈雪,在被拋上車的那一刻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浴泉別墅,這是一棟西歐風格的別墅,處處顯露著西方的拱形門窗還有漂亮的羅巴柱,雪白的建築,遠看,足像一件精雕而成的藝術品。

江盈雪靜靜地躺在鏤空雕花的複古西洋式大床上,臉色蒼白,眼眶深陷,凸顯出眼睛的奇大,無波空洞地凝視。秀雅的雙眼皮泛著病態的透明,長卷的睫毛落下陰影,在消瘦的小臉上蓋下一大片,幾乎將半張臉遮去。

下巴更顯尖細,唇瓣無光,起了一層層的幹皮,她連舔都懶得舔。

臉上沒有喜怒,沒有哀樂,她寧靜得就像一個瓷娃娃,隨時會倒地破碎。

黎寒磊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幅畫麵,心用力一抽,如刀般刺痛一下。皺眉,走近,坐在床邊。

抬腕,看表,啟唇:"已經十二點了,該休息了。"

床上的人像沒有聽到一般,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一動不動,保持原來的樣子。那滿目的蒼白憔悴就像馬上要凋零的花朵,無端地揪緊他的心。

"該休息了!"他加重了語氣。猛然狠抓一把頭發,用力揪起幾根。他這是瘋了吧,等韓晴兒一睡下就急趕過來,隻是想看看她,隻想叫她好好休息!

她還是不動,眼睛瞪得好大,一雙手撫在腹部。那裏,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似在無聲地質問和控訴他的無情般,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捏,捏緊了腹部的衣服。

"馬上給我躺下,睡覺!"

突然無比煩悶,終於發出火來,他狂怒的聲音有如地震來襲,震得整座房子都在顫抖。江盈雪終於有了反應,在他的怒吼中本能反應般劇烈抽搐身體,大眼滑過來,落在他的身上。

黎寒磊煩亂地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被下的身子無法抑製地抖起來,抖得被麵都在發顫!

叭地站起,一股又痛又氣的感覺湧上來,他怕自己一個衝動將眼前這個女人掐死,轉身走向房門,卻在手握門把的那一刻,聽到了江盈雪嚶嚶微弱的聲音:"讓我走!"

她的聲音雖然低卻極清晰,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