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後,翡翡湊上去給他擦了擦嘴,楊戰突然趁翡翡不注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翡翡當即傻了。
楊戰抱過她,仔細地吻著她的臉蛋。翡翡不知所措,被動地應付著。
遠處,無數燈火在星星點點的閃爍。一輪明月殘照在昏暗的夜空。
突然王馨跳了進來,大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吃完我家的餛飩吃我家的翡翡!翡翡,啃回去!咱可不吃虧!”
翡翡早羞得跳開了,無地自容。
楊戰對王馨怒目而視:“滾!”
當天晚上,翡翡在楊戰旁邊的病床上和衣而睡。
翡翡半夜不時起來摸摸楊戰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
楊戰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翡翡溫熱的小手一次次地來摸她的額頭,楊戰在睡夢裏滿足地微笑著。
在天亮時,楊戰忽然想起來父親在書房的那番話,笑了。
他想今天就去告訴父親,他決定從諫如流,放棄那份商業聯姻合同。
而且據他對父親的觀察。父親是相當喜歡翡翡的。
楊戰有時候在家裏做了什麼好吃的,父親都想著翡翡,第二天給她帶點過去,說這孩子臉色蒼白,給她補補。
而對楊戰的商業聯姻的那個女孩子,楊博文卻是“哼哼”幾句,說那女孩子把任何人都踩在腳底下,自視高於頂。
白天,副總來探望過楊戰,走的時候翡翡去送他。
王馨閑著沒事,見翡翡送客去了,就竄到了楊戰房間裏,見到楊戰在削蘋果皮,又大又紅的蘋果,王馨忽然很想吃,她現在懷孕,胃口格外的好。
王馨就拿過一個盤子來,接著蘋果,說:“快點,快點,我想吃。”
楊戰“哼”了一聲,說:“不是給你吃的。”
王馨嘟了嘟小嘴巴,把盤中扔在楊戰的懷裏,不搭理他了。
楊戰認真削好了蘋果,一片一片地切好放在盤中裏,說:“孩她傻媽,張嘴。”
王馨咧嘴笑了,乖乖地吃著楊戰喂來的蘋果。
陽光打在楊戰的臉上,讓王馨想起來少女時代讀到的一句話“一個青年,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當時王馨還想,世界上有這種男人嗎?
後來她認識的大少和明明都不符合這句話。
此刻,懶洋洋喂她吃蘋果的楊戰越來越清晰地成為了這句話的主人。
從在監獄第一次見到了楊戰,她就想起來這句話,每一次見到楊戰,這句話就在她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可惜,現在的她,已經結婚,已經懷孕。
雖然她和楊戰近在咫尺,王馨卻明白,她和楊戰的距離遠在天涯。
想到昨天晚上她在門縫裏見到楊戰吻著翡翡,雖然她心裏酸澀,卻是真心為了翡翡高興。
見到了楊戰,才發現大少和明明不過如此,不過都是孩子。
見到了楊戰,才明白自己從來沒愛過大少。她和大少的結婚,懷孕都是被迫的,非她所願。
見到了楊戰,才恍然這些日子來心頭常常浮現的那個影子是誰。
就好像《神雕俠侶》的郭芙,在十六年後在蒙古大軍的戰場中才明白自己一直愛的是楊過,可惜一切都木已成舟,無法逆轉。
很多事,不說破,更美好……
翡翡送走了副總,就往回走。
忽然拐角竄出大林來,原來大林媽被拘留了,大林沒了主心骨,早上就去找了大林爸爸,大林爸爸卻根本懶的管,說他的年輕女人懷孕了,讓大林以後別來打擾他了。
大林想來想去,隻能來找翡翡,希望翡翡通過她和楊戰的關係,替大林媽說清,放了大林媽。
可是翡翡一直在房間裏,大林不敢去找她,好不容易翡翡出來送客了,大林急忙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
翡翡一看見他,扭頭就走。
大林哀哀跟著在後麵,不停地哀求著翡翡,看到翡翡快走到大樓的大門了,大林一把拉住了她。翡翡怒喝:“滾開!”
楊戰的病房在2樓,他恍恍惚惚聽到了翡翡的聲音,急忙來到窗前觀看。
一看見是大林,楊戰的臉色“刷”地陰了下來。
跟來觀看的王馨回身就走,說要下去揍跑大林,卻被楊戰一把拉住,楊戰冷冰冰地說:“我先看看。”
大林拉住了翡翡,掏出幾個小肉包子給翡翡吃,說:“翡翡,還熱乎呢,6毛錢一個呢,我從來舍不得買來吃,我怕你早上沒吃飯,特地給你買的。”
翡翡望著大林一夜沒睡覺憔悴的臉和哀傷的眼睛,微笑著慢慢地接過了小肉包子。
楊戰在上麵眼睛一眨不眨地眼睜睜地看著翡翡在陽光下微笑著,微笑著接過了小肉包子。
他卻冷冰冰地麵無表情。
翡翡繼續微笑著,拿出一個小肉包子喂給大林,大林說:“我是買給你吃的。”
翡翡微笑:“我吃過了,我喂你吃。”
大林看著翡翡溫柔的微笑,心頭大大震蕩,眼圈登時紅了,自從翡翡蜜月回來被打出家門,一年了,翡翡第一次對他這樣的溫柔,大林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大林滿心迷茫的歡喜,亟不可待地吃起了翡翡喂給他的小肉包子。
包子很好吃,大林早上給翡翡買了這小肉包子後,就沒錢給自己買早餐了,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當下翡翡喂一個,他吃一個,吃的噴香噴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