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寵隅抱到車上,輕輕放在副駕駛座上給她係好安全帶,然後慢慢地開著車回到家。
在寵隅門口停下來,禪讓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看著躺在副駕駛座上爛醉如泥的寵隅,無奈的歎了口氣。
“隅兒,你這是何苦呢?”禪讓對寵隅,始終是有感情的,這半年來,她就在他的身邊,他看著她笑,看著她哭,看著她一切的喜怒哀樂,可是他卻隻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禪讓抬手輕輕將寵隅耳邊淩亂的頭發綰到她的耳後,微弱的路燈下看著她泛著潮紅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
“隅兒,如果當初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這一切,是不是都將不一樣?你的人生,我的人生,還有秦一懶的人生,我們都會有著跟現在翻天覆地的變化吧?到底是什麼,讓這一切都變了....我沒有得到你,我有了沈安妮,我愛著沈安妮,可是我卻不能忘記你。就算你什麼都不記得,可是你心裏始終還是愛著秦一懶....可是現在,秦一懶卻站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隅兒,你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禪讓說著這些話,語氣裏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沒有憂傷沒有哀怨,什麼都沒有,似乎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嗯....”爛醉中的寵隅,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身體動了動,發出難過的一聲呻吟。
“算了....”禪讓歎息一聲,“我送你回家。”
禪讓打開車門下車,正要繞過車前到另外一邊將寵隅抱下車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安妮竟然已經站在了他們家的門口,雙手插在後腰上支撐著已經快要五個月的肚子,看著禪讓和寵隅。
“安妮?你怎麼出來了?”禪讓站在那裏,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隻好站在原地看著沈安妮問道。
“我聽到車子的聲音,猜測你可能已經帶寵隅回來了,所以就出來看看。”沈安妮緩步走下樓梯,朝著禪讓走過來。剛才禪讓撫摸著寵隅臉頰的那一幕,她全部都看到了,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心裏卻隱隱的感覺到心痛,隻能讓自己深呼吸保持平靜的心情,用平常的語氣跟禪讓說話。
“嗯,先送她回家吧,你找一下鑰匙,幫我開門吧。”禪讓說著,將寵隅從車裏抱出來。
“讓,寵隅醉成這個樣子,你怎麼能夠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啊,不如先帶到我們家把,我們兩個人在家裏也方便照顧她。”沈安妮想了想說道。
“嗯....你說的對,既然這樣,那就先騰出客房來給寵隅住吧。”禪讓關了車門轉身將寵隅抱回自己家,然後上了二樓放在客房的床上。一邊又下樓去準備熱水和毛巾。
“讓,我來吧。”沈安妮從禪讓手裏接過熱水和毛巾,“這種事情,難道你還想親自做啊?如果讓秦少知道了,又不知道該氣成什麼樣子了。”
沈安妮笑了笑,跟禪讓開了句玩笑,然後轉上樓。坐在寵隅床邊,沈安妮將毛巾用熱水浸濕,然後擰幹,輕輕的仔細的擦拭著寵隅的額頭、臉頰,然後解開寵隅的衣扣,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身體。
“寵隅....如果你沒有喝醉,或許我都不知道,原來他心裏還有你。告訴我,你的心裏隻有秦少,你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對不對?”沈安妮輕聲說道。
沈安妮自己何嚐不知道,寵隅和禪讓認識多久,她和禪讓認識多久,更何況,她和禪讓的相遇也不過是因為一個陰謀,現在禪讓能夠跟她結婚,愛護著她,她當然是應該感激的,可是,她能夠感覺到寵隅的存在對自己的威脅。這半年來,禪讓從來也沒有對寵隅表現出一絲逾越的行為,可是為什麼今天卻這樣把持不住?她真的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嗯....一懶....一懶....”寵隅呢喃著,無意識的翻了身背對著沈安妮。
“我就當你回答我了。寵隅,我們是好朋友,所以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我會真的很心痛,很介意的。你知道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大度。”沈安妮看著寵隅的背影說著,又一邊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好好的將寵隅的外衣脫下,給她稍微擦了擦裸露在外麵的身體,然後放下手裏的毛巾,扯過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寵隅身上,關了燈離開客房。
“她沒事了吧?”禪讓在客廳坐著,見沈安妮從樓上下來,於是問道。
“嗯,睡得很沉,沒什麼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沈安妮看著禪讓,勉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