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陪你去嗎?我會在一旁看著,聽你們說,如果你覺得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我就會拉起你的手離開他們家,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會跟他們之間發生不愉快的對話了,好嗎?”

“Tony....”寵隅越是在脆弱的時候,就越是容易感動,她看著Tony為了自己什麼都不計較的樣子,心裏暖暖的。既然在她身邊有Tony這樣支持她,那她也要勇敢的去麵對,不然就算真的回國了,她要怎麼成為秦一懶身邊的力量呢。

Tony知道禪讓和沈安妮還不知道寵隅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就給寵隅做了一係列的安排,他建議寵隅今天早早的打烊回去準備,然後打電話邀請禪讓和沈安妮晚上到她家裏來聚餐,晚餐一定要準備的豐盛,並且若無其事,大家可以一邊用晚餐一邊閑談,氣氛輕鬆活躍一點,就算之後再提起秦一懶的事情來,也不至於大家會尷尬。

寵隅無力多想那些事情,原本隻是打斷直接去敲禪讓家的門,然後甚至連門都不進去,就直接開門見山的把事情說清楚呢。但是見Tony這樣細心的替她想了這麼多,也無力推脫,就由著Tony的意思去做了。

果然當晚禪讓和沈安妮渾然不覺的接受了寵隅的邀請,他們在寵隅家見到Tony的時候還吃了一驚,因為寵隅還從來沒有邀請過Tony呢。其實他們四個人平時也玩的不錯,比較有的聊,Tony又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角色,所以四個人就圍坐在餐桌前歡快的用晚餐,然後各自聊著一些瑣碎的事情。

Tony十分能調動整個晚餐的用餐氛圍,禪讓和沈安妮也都十分愉快的跟Tony交談著,隻有寵隅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聊天,時不時在Tony詢問的眼神下說上幾句。終於到了晚餐將盡的時候,寵隅忍不住緩緩開口打破了保持了一整晚的輕鬆的氛圍。

“禪讓,我現在的病情,是不是已經穩定了?”

“誒?”禪讓沒想到寵隅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怔了怔,然後笑著說道,“是,已經穩定了,不需要再那樣頻繁的去醫院複查了。”

“這麼說,如果我要回國的話,也是沒有問題了對嗎?”寵隅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誒?回國?”禪讓和沈安妮都一怔。他們不可能想要讓寵隅回國的,如果寵隅一旦回國,就會發現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堅守著的謊言,如此不堪一擊。

“寵隅啊,好好的為什麼要回國啊,你不是說,純木忙完了這段時間就會來巴黎看你嗎?”沈安妮還是佯裝鎮定的說道。

寵隅看著沈安妮臉上嫣然的微笑,心裏似乎有什麼說不出的感覺,她真的很想直接問沈安妮為了到了現在還要瞞著她。可是寵隅還是勉為其難的對著沈安妮露出一絲笑意,“反正我的病情也已經穩定了嘛,而且好久都沒有回去看看了,我也很想念在國內的純木和夏花兒啊。”

“可是,如果你回去的話,我會很想你的耶。”

“安妮,為什麼....”寵隅看著沈安妮,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Tony察覺到寵隅身體的變化,於是握住她放在桌子下的手,看著她眼神似乎在安慰她,讓她不要激動。

“安妮,小隅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還是告訴她吧,她現在心裏很迷茫。明明在埋怨你們瞞騙她,可是又感激你們這樣為她著想。禪讓,安妮,你們就說了吧,讓小隅的心裏好受一些。”Tony態度很平和的對沈安妮和禪讓說道。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沈安妮心虛的看著寵隅。她昨天確實有在寵隅麵前說錯話,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寵隅竟然會真的去尋根到底問出事情的真相。

“今天早上。昨天跟你聊天的時候,我真的介意你話裏的意思,雖然安妮你否定了,可是我還是打電話給純木,今天早上我從純木那裏套話,誰知道純木竟然也那樣願意被我騙,他已經告訴我了,秦一懶的事情。秦一懶現在一無所有,我作為...我作為他的女人,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陪在他身邊嗎?安妮,我知道你們是怕我會擔心所以才隱瞞著我的,可是這並沒有讓我覺得開心,我隻會更加難過。所以我才想要回國,陪在他身邊,我希望你們能夠體諒我。”寵隅終於不再勉強自己微笑。

“寵隅,對不起,其實是秦少讓我們不要告訴你的,他說他不想在這樣落魄的時候,讓你看到他的樣子,他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這樣的他不能給你幸福。寵隅,秦少希望有朝一日東山再起,然後再回來去你。寵隅,你要明白他的苦心,如果你現在在他的身邊,他隻會更加有壓力。”沈安妮說完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