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呆,站的累了,覺得小腹有些隱隱作痛,於是皺了皺眉,慢慢的走到病床前坐下來。

“孩子啊,你乖,媽媽還會陪你一段時間。”寵隅麵對著窗戶坐著,低下頭輕輕撫摸著小腹,輕聲說道。

現在寵隅已經習慣了小腹時不時的就痛一陣,這一個多月以來,肚子裏的寶寶就好像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事情似的,一直不停的在跟她鬧情緒。以前寵隅還會緊張,可是現在,她已經可以淡然的麵對了,心裏不緊張,輕鬆了,安撫了一會兒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寵隅覺得小腹的疼痛漸漸的平息下來。

“寶寶真乖。”寵隅宛然一笑。都說胎教重要,她也一直有在跟寶寶講話互動,看來果然真的很有用,肚子裏的孩子果然會聽到媽媽說的話呢。

坐了一會兒,寵隅覺得舒服多了,於是就準備躺下來休息,如果被醫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還要晚睡,估計又要囉囉嗦嗦的說教一番了。

寵隅掀起被子正要躺下,忽然聽到病房的門把手轉動了一下,緊接著有兩個人人影進來。

“誰?”病房裏沒開燈,黑漆漆的寵隅也看不清進來的到底是誰,於是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進來的那兩個身影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寵隅還醒著。愣了一會兒,於是抬手把病房的燈打開。

“你怎麼還沒有休息?”秦一懶看著還坐在床上的寵隅問道。

“秦一懶?”寵隅看著一身正裝的秦一懶,愣了幾秒鍾,視線又轉向他身後同樣一身正裝的寵純木。“純木,怎麼現在過來?都已經這麼晚了。”

“今天有事情要做,所以白天沒有時間過來,剛剛才忙完,就趕過來看看你。”寵純木走上前去,坐在床沿上摟著寵隅的肩膀笑著說道,“雖然晚,但是每天來看你一眼,見你沒事,我就安心多了。”

“嗯。”寵隅笑著拍拍寵純木的手背。

“你今天,去參加聚會了嗎?”寵隅聞到寵純木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男女香水混雜的味道,於是好奇的問道。

“對,今天參加了一個很特別的派對。”寵純木說著,看了一眼秦一懶,“姐姐,你知不知道秦少為了你的事情,可是花費了很多心思。”

“什麼?”寵隅一愣,她沒有聽懂寵純木的話。

“既然是秦少的功勞,還是讓秦少自己告訴你吧。”寵純木笑著站起來,暗示秦一懶到寵隅身邊來,而他自己則站在一旁,靠在旁邊的櫃子上看著他們兩個。

“寵隅,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秦一懶在床邊上坐下來,麵對著寵隅,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

“嗯。”寵隅點點頭,將臉側向一邊,避開秦一懶灼熱的目光。

秦一懶說話的聲音有一絲沙啞,但是卻帶著不一樣的輕鬆,他看著寵隅避開他的眼神,也隻是淡淡的挑了挑嘴角。

“我已經找到豔照事件的始作俑者了,是顏傾城,所以今天,我和純木就專門設了個全套給她,讓她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什麼?”寵隅聽到秦一懶說給報社寄豔照的人是顏傾城,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秦一懶。她一直以為是方奕,怎麼會是顏傾城?難道給她寄照片,威脅她想要跟她在酒店見麵的,也是顏傾城?

“怎麼會是她....不是方奕....”寵隅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秦一懶聽到寵隅的低聲自言自語,似乎聽到了一個名字,於是向前湊了湊問道。

“沒什麼。”寵隅搖搖頭,平靜的說道,“我都已經不介意這些事了,你還去調查做什麼。”

“你不介意,我介意!顏傾城已經承認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以後她在這一行,肯定混不下去了,就當做是為她所做的這些壞事,付出應有的代價吧。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她會再做什麼事情為難你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到底秦一懶是對顏傾城做了什麼事情,不管顏傾城做過什麼樣的壞事,畢竟她是個女人,他是要讓她當著多少人的麵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啊。

“是啊姐姐,今天在市中心的會所跟一些其他的名流人士開了個宴會,顏傾城就是當著這些人的麵承認的,出賣秦氏集團的內部機密資料也好,慫恿別人對你做一些卑鄙的事情也好,這些她都承認了。不過,她也暴露了很多秦少做過的事情...”寵純木說著,聲音漸漸消下去。

想到在宴會上,顏傾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把之前秦一懶指使她做過的一些用不正當手段跟其他公司競爭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不過秦一懶從頭到尾都冷靜的聽著,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而宴會上的其他人對顏傾城所說的這些事情似乎也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也難怪,宴會上的人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有著豐富的經驗,而秦一懶所做的這些事情根本都是商戰中慣用的手段,在顏傾城眼裏或許覺得這些事情都是為人所不齒的,但是在他們看來卻都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