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姐,恐怕以後,不管我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叫你一聲寵隅姐了。”楚蕭的聲音有些落寞,“關於純木的事情,我可能要等到婚禮之後才能處理,所以,你願意等我嗎?不要去找秦一懶,我知道,純木的事情,也跟秦一懶的公司有關係,所以,我想你可能會去找他。他對你一直都沒按什麼好心,所以我怕你如果去的話,會被他借機欺負,所以,答應我,別去找他好嗎?”
寵隅聽著楚蕭說這些話,心裏覺得很貼心,雖然在他說這些以前,她已經去找過秦一懶了,但是卻都被他說中了,秦一懶的確會借機要求她做一些事情。“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他的。”寵隅最終還是撒謊騙了楚蕭。這一切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必要別人替她承擔,所以,就算撒謊,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寵隅並沒有深究楚蕭說的,要等他結婚之後才能幫她處理純木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隻是單純的以為,楚蕭應該隻是在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情罷了。
楚蕭的婚期是半年多前兩家決定聯姻時就定下來的,雖然當初楚蕭反對過,但是婚約一直都存在,所以楚蕭一答應要結婚,婚期立馬就重新確定了下來。於是雙方就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結婚儀式的安排。
而寵隅,苦苦等了幾日,終於得到楚蕭的消息說他婚禮已經舉辦完了,雖然沒有請她去,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是因為他的心思也並沒有在婚禮上,所以她去不去也都不重要了。而他結完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她查純木的事情。
楚夫人本來因為楚蕭答應了聯姻而覺得高興,但是在婚禮上卻見到楚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幾乎冷落了新娘,所以她心裏不大開心,覺得楚蕭的心思根本就是全都放在寵隅身上。
“楚蕭,你已經結婚了,媽不管你在結婚以前,還有在婚禮上,心裏想的到底是誰,現在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該收收心了,也該學著顧家了,知道嗎?”楚夫人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兒子。
“媽,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跟蔣欣兒結婚了,你答應過我要幫純木的事情,...”楚蕭一開口就是提這件事,更加讓楚夫人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楚蕭,不是媽不肯幫寵純木,但是你也知道,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寵純木貪汙公款,那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你讓媽怎麼幫你呀。”
“什麼?”見楚夫人反悔,楚蕭頓時覺得像是給了他當頭一棒,覺得整件事情都是在他媽媽的掌控之中。從純木出事開始,到他求她幫純木的忙,到她交換條件讓他跟蔣欣兒結婚,到現在她反咬一口說證據確鑿沒法幫他。楚蕭覺得自己被設計陷害了一樣,而陷害他的這個人,正是他的親媽!
“媽,你不是想反悔吧?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肯聽家裏的安排結婚,你們就會幫純木的!你說你們可以做到的!”楚蕭大聲說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事情怎麼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兒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麼簡單的。”楚夫人看著兒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能夠理解他的感受。但是能理解歸能理解,她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很多事情不是隻有媽媽一個人說了算的,還有別人。”
“我知道了,我懂了,我明白了!是你和秦一懶設計的圈套對不對?”楚蕭看著楚夫人的樣子,心裏頓時明白了大半,“你們設計這個圈套,你是要趕鴨子上架逼我跟蔣欣兒結婚,而秦一懶,目的就是為了寵隅對不對?!”
“你們就為了這點破事兒就陷害一個無辜的人鋃鐺入獄,你心裏過意得去嗎?我一定可以找到證據,證明純木是被陷害的!”
楚蕭見楚媽媽根本一點想要幫他的意思都沒有,頭腦一熱竟然衝著她發起脾氣來,可是這楚夫人畢竟是市場夫人,見過了大場麵的,對兒子這一通亂吼,就當做沒聽見,反倒好言相勸,還安慰他說,不管寵純木清白與否,事情總是會解決的,急是急不來的,不如靜下心來,想想怎麼幫他減輕現在的痛苦。
在楚夫人冷靜平和的勸說下,楚蕭也冷靜下來想了許久,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確實過分了,好歹她也是堂堂一個市長夫人,就算是要逼自己跟別人聯姻,還犯不著用這樣的手段,而且還是屈尊降貴跟秦一懶聯手。
楚蕭冷靜下來想明白之後,老老實實的跟他媽媽道了歉,另一麵又打電話告訴寵隅,說寵純木的事情有些複雜,隻能慢慢來處理。
寵隅因為突然得知發生在純木身上的事情,自然是有些受到打擊,但是靜下心來想想,卻也明白急是急不來的。所以她花店照常開著,但是心思卻並不在花店的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