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小姐,這邊請!”

那人倒是很會看臉色,雖然也見太多情侶已經到了民政局卻突然反口不結婚的,但是,像這樣的一對,卻也是第一次看到,不過這些都是他們這些為人辦事的人所要在意的,他趕緊恭敬地伸手邀請寵隅進去。

寵隅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已經到了亭子的禪讓,然後轉身走了進去。

“給我安排好,必須,知道嗎?”

來到涼亭,禪讓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嘀咕交代了很多,到最後,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威嚴,冷聲吩咐道電話裏的人。

直到電話那頭再次傳來恭敬而肯定的回答,他才滿意的掛掉電話。

這次,禪讓的腳步似乎沉穩了很多,又或者在他臉上看到了久違的釋然,像是做了一場頗為煎熬的夢,突然醒過來了一般。

寵隅在裏麵等著,心裏雖然焦急,但是,她卻不得不保持一份冷靜,因為她不確定下一刻禪讓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開始吧!”

知道禪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那張完美地甚至沒有瑕疵的臉放在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竟然會讓她愣神。

“看著我幹嘛,這麼快就愛的我無法自拔了,竟然眼睛都挪不開了,放心,我們馬上成為夫妻,以後就不會輕易分開了!”

溫和的禪讓,帶著幾分柔情的話語,就這樣掠過了寵隅的耳朵。

寵隅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對,隻是愣愣地在公證人和禪讓的指導下,將原本的結婚證正是簽了字。

“終於,你是我禪讓的妻子了!”

從民政局出來,站在偌大而寬敞的院子裏,禪讓臉上洋溢著春風一般溫柔的笑容,一隻手拉著寵隅的手,激動的說道。

隻是,寵隅卻是依舊高興不起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被禪讓握得很緊,她突然有些不明白禪讓,隻是眼裏閃過焦急,“禪讓,現在我們可以去給楚蕭動手術了吧?”

禪讓點頭,第一次顯得這麼溫和,“走吧!”

隻是,就在他們還沒有走到車的時候,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去了去路。

隻是,這個看起來筆挺而帥氣的人,此刻卻是滿身散發著哀傷,就像隕落於天際的天使。

“秦一懶?”

寵隅一閃而過的傷痛,隨即笑道:“你是來祝賀我和禪讓的嗎?我們終於修成正果了!”

“修成正果?寵隅,你說過不會放開我的手的!”

秦一懶聲音帶著哀愁,他剛剛沒有追上寵隅和禪讓的車,可是,他的心卻是一直跟著,沒有心的人,怎麼讓他活著好,他身體竟然不受控製,緊接著跟了過來。

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想要帶走寵隅,“你明明不愛他,你為什麼要跟他走,跟我走,我們遠走天涯,再也沒有人能夠影響到我們!”

秦一懶越說,人顯得越發激動,甚至近乎瘋狂的地步。

“秦一懶,你在幹嘛,你這樣會弄疼寵隅的!”

禪讓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是,秦一懶是他的兄弟。當初也是秦一懶自己說的對寵隅沒有感覺,所以,禪讓並不覺得自己算是橫刀奪愛,反倒是如今的秦一懶,更像是橫刀奪愛。

“疼,那我呢,我這疼,寵隅,我這疼,好疼!”

秦一懶拉過寵隅的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胸口,眼淚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第一次,他這樣落寞,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一懶,不要這樣,我和禪讓已經結婚了,你放開我!”

結婚證已經拿了,寵隅做出那麼大的犧牲,此刻,卻是要去給楚蕭看病,一刻也不能耽擱。

隻是,聽到結婚,反倒是刺激了秦一懶,他二話不說就拉著寵隅離開。

“放開我!”

“不放!”

“放開啊……啪!”

寵隅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給秦一懶這一巴掌,可是,與其是一巴掌,倒不如是一把刀,生生刺進了秦一懶的心裏。同時也刺進的是自己的心。

既然一切無法挽回,那麼就勇敢麵對吧。

寵隅看著發愣地秦一懶,恢複了自己的平靜,收回自己的手,冷冷地說道:“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

說完,寵隅就如同一道風,從秦一懶的身邊走到,然後,不留下一片痕跡一樣。

禪讓站在旁邊,並未說太多的話,見寵隅離開,他跟了上去,隻是在路過秦一懶身邊的時候,他用低沉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在秦一懶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瀟灑地離開。

唯獨留下秦一懶一個人,望著那已經疾馳而去的跑車,眼裏閃過複雜的東西,卻慢慢地變得清明起來。

“禪讓,我會的!”

他聲音充滿了堅定,如同泰山一樣沉穩,眼神更是充滿了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