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秦總,我已經吃過了。而且,需要告訴您的是,我如今不喜歡吃叉燒了。”寵隅安靜的說完,然後便埋頭投入到工作中去。

秦一懶的臉上猛的煞白,他找了她一整個晚上,是她先不辭而別讓他擔心的。如今她竟然什麼話都不解釋還一副很在理的樣子,秦一懶覺得有必要讓寵隅這個女人了解下他的脾氣。

“我還沒計較你昨天為別的男人說好話,擋駕,而且還拿著別的男人的身份證入駐酒店的事,你還好意思衝著我發火?”秦一懶的聲音中浸滿著憤怒和委屈。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和禪讓找你們找了多久麼?整整一個晚上,我們警察局,收留所,甚至路邊的垃圾箱都沒放過。寵隅你是病人你知道嗎?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秦一懶如同寵爸爸一樣,禱告她一番。

卻沒想到寵隅隻是略微抬眉,輕描淡寫的回應到,“我做事跟隨心走,昨天晚上我做的事情,一件都不後悔,更沒有一絲的愧疚。秦總,置於您找我找了一個晚上,我覺得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是成年人,肯定知道如何保護自己,更會珍愛證明,所以您這樣做猶如庸人自擾,請別將罪責強加在我身上。”寵隅不卑不亢,說的頭頭是道。讓秦一懶心裏的怨氣難舒,見到她的喜悅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見他直接將叉燒包拿起來,扔到了外麵的垃圾桶,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寵隅的辦公室。

寵隅跟沒事人一樣,依舊觀看著手裏的資料。

還好,兩人來的都早,所以公司的人並未發現二人的異樣。

就在寵隅準備再看一些資料的時候,卻猛地抬頭,發現了在門口準備敲門的禪讓。不由得心裏的不舒服增添了幾分,但卻不能拒絕,隻得禮貌的請他進來。

誰知道禪讓竟然拿了一箱子的診療工具,“昨天晚上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休息的還好嗎?把手伸出來,舌頭伸出來,然後將體溫計放進去,我來幫你做個全身的檢查。”說完,禪讓便把工具一一擺在寵隅的辦公桌上,本以為寵隅會配合的檢查,卻沒想到她不僅不配合,還煩躁的衝著他說到,“禪讓,我不是三歲的孩子,也不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待我?”

望著桌子上一字擺開的器皿,還有禪讓另外一個箱子裏裝的愛心早餐,經過了昨天晚上二人的爭吵後。寵隅忽然覺得生活充滿壓抑,她首先不被愛的人信任,其次被禪讓當小白鼠似的養著沒有一點自由。

“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寵隅不要著急。”禪讓有些疲憊,但還是熱心的安慰著她。

“你一晚上沒睡覺為什麼不去好好休息?我已經二十三歲了,難道不會自己照顧自己嗎?禪讓你這樣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感覺很壓抑。”寵隅沒好氣的直接衝著禪讓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禪讓本來拿起儀器的手瞬間僵硬。

“感謝你這麼多天對我的照顧,我不想再住在你家了,也不想每天接受這些冰冷器皿的檢測了。我想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你能夠尊重我的決定。”說完,寵隅變低著頭又開始認真的看其文件來,再也不願意看禪讓一眼,似乎也不願意聽他說任何的話。

禪讓沒想到一個晚上的宴會,竟然讓寵隅的性情大變。難道果真是自己的太過緊密的關注給她帶來了困擾嗎?無論怎樣,他現在是不受歡迎的,於是禪讓隻得拎著器皿準備離開。

“這是早上做的早餐,你留下來吃點,補補身子。”這是禪讓回家熬了一個小時的粥,他擔心寵隅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拿走,我已經吃過了,謝謝你。”抬起頭,寵隅對著禪讓禮貌的笑了笑,便繼續低頭工作了。

“寵隅,昨天晚上我和三少是鬧著玩的。”禪讓從未這麼愧疚的望著一個女人。女人在他的世界裏,本是用來發泄情緒的工具而已,但是麵對睿智獨特的寵隅,他又甘願表達自己的愧疚。

“禪少不好意思,我這會兒很忙。”寵隅連頭都未抬,但能感覺得到她發自內心的疏遠。寵隅早就不是那個在旁邊哀求他治療弟弟的手足無措的小女孩了。

“那我先走了,下班我來接你吧?”禪讓期待著望著她,一夜未眠的眼睛透露出幾分傷感和疲憊。

“以後恐怕就不勞禪少費心了。”想到昨天二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全然沒有君子之風的模樣,寵隅真的不想再讓目光在他們任何一個身上停留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她的冰冷,讓禪讓想起來他的那些女人們。許久未痛的心,竟然就地疼痛起來。禪讓拎著工具箱,一臉頹唐的離開秦氏集團。

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禪讓本來偉岸的身軀,在陽光的斜拽下,竟然有了幾分頹廢之色。

也許,那些能留住男人的女人,多半都要先學會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