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道理。”裴禮配合道。

但明顯禪讓隻不過是因為吃醋而心生歹意,幾句玩笑話而已,秦一懶更加擁緊了懷裏的宴會公主,“隅兒,”為將惡心進行到底,秦一懶連一貫的稱呼也更改了,“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一股極強的醋味在蔓延?”

寵隅訕訕的笑著,略微有些閃躲的不敢直視禪讓那深情的眼睛。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禪讓好似為了解決寵隅的尷尬似的,“那便是這個女人足夠驚豔,因此即便是慣常在感情問題上從來占據主動地位的男人,如今也擺脫不了她的誘惑。不覺得深深被她吸引,然後粉身碎骨的愛上了她,從此哪怕是被人嘲笑,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禪讓很少說這麼感性的話,這本是幫助寵隅開脫的話,如今浸入了他眼眸中那深深的不舍與依戀,又似乎便成了他的內心獨白。

寵隅忽覺得氣氛不太和諧,便從秦一懶的懷裏掙脫出來,“大家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去幫大家再拿點。”然後便找借口離開了禪讓這個是非的源泉之地。

寵隅一個人在空中花園裏隨意的遊走,暖風熏得她本就燦若桃花的臉龐更加細膩誘人,不停的有男人衝著她搭訕,都被寵隅巧妙的躲開了。

“寵隅!”唯有這個人的搭訕,她覺得自己無法閃躲。

他的眼睛仿若天空中最亮的星星般,如今正在她的麵前閃耀著。寵隅沒望見他俊朗而又清純的模樣,便會想起來寵純木。今天的他穿著簡約的晚宴裝,一身藏青色西裝,將他內心深處的那份稚嫩與懵懂壓製,展現了他生命中本來就具有的睿智和成熟。

“楚蕭,好久不見。”寵隅歡喜在這個場合裏遇到已然在這座城市裏占據顯赫地位的楚蕭,畢竟他之前幫助寵純木找學校的事情,自己還沒來得及向他表示感謝。

“你真漂亮。”對於寵隅的美麗,楚蕭覺得自己是深諳的。本以為見過這麼多次,總會對她的美麗習慣。卻沒料到,之後的每次相聚,依舊是驚豔多於記憶。如果說之前的寵隅是一個努力奮鬥不斷前進的小女人,會有悲傷喜樂。但今日的寵隅卻如同高高在上的貴族王妃,她淡定的睥睨眾生的歡喜,卻獨獨覺得自己與這眾生已然不同。她的心裏蕩滌著與塵世格格不入的仙氣,恰如她在流走中,腳上不輕易閃現的水晶鞋,不染塵埃,卻又被世人敬仰。

因此,他的讚歎即便是隻有幾個字,但那滿心的歡喜和深情,卻通過飽滿的眼神橫加傳遞,寵隅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喝點酒吧?”楚蕭邊說邊拿起服務生托盤裏的酒,遞給寵隅一杯,二人相視一笑,宛若熟識多年的朋友。今日的相聚,是那麼的歡樂。

而那邊廂,禪讓和秦一懶竟然開始猜拳了。

禪讓依舊是一襲白西裝,黑色領帶巧妙的把白色的浮躁壓抑下來,整個人凸顯出典型的決斷氣質。很少在公眾場合吵鬧的他,今天不知為何,竟然接受了秦一懶的挑戰。

猜拳就猜拳!

但就在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換了無數次杯子飲了無數瓶酒之後,卻忽然聽到了裴禮在旁邊的壞笑聲。

“哥們,你們倆別爭了,小心漁翁得利。”說著,還衝著那便和楚蕭聊的熱火朝天的寵隅笑了笑。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黑線。

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禪讓你等我會兒,咱倆還沒完,我先去跟那個男人算賬。”秦一懶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他走路的時候磕磕絆絆的。他遠遠的隻是覺得寵隅那燦爛而又放肆的笑刺傷了他的心髒,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麼迷人嗎?她這麼放肆的衝著任何人笑,他都會被她打動的。這個笨女人!秦一懶一遍暈乎乎的走過去,一遍在心裏說到。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公司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秦一懶走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楚蕭正在邀請寵隅到他的公司上班,不由得一把將寵隅拉回自己懷裏,緊緊的抱住她,他的身體因為酒精的麻醉而搖搖欲墜,“小子,隅兒是我的女人,你不要試圖搶走她。”

旁邊的楚蕭沒想到秦一懶竟然會過來,他不由得站直身板,但望到秦一懶緊緊的抱著寵隅而導致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時,又猛然間想起那些曾經的日子,他是如何暴虐的對待寵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