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煮飯?”弄弄閉著眼,“你這一個星期怎麼過的?”

“還能怎樣過?老樣子唄,小妞兒,你不在,姐我茶不思飯不想,連飯也不會煮了。”

“怎麼說的好像自己得了相思病似的?”

“可不是麼,我對你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夏花兒呲著牙,“好了,不說笑了,你睡吧,待會兒好了我叫你。”

夏花兒進了廚房後想到什麼又探出頭來,“小妞兒,你不是被顧希白拋棄了麼,他對你一向大方,這次分手該給了你不少錢吧?其實被拋棄了也好呀,起碼純木幾個月的診費夠了,噯……你也可以好好休息,找份喜歡的工作了。”

“他不是對我大方,他是對他所有女人大方。”再大方,還不是一千萬打發她了?

弄弄鬱悶了一下,有些興奮的去翻行李箱裏的皮包。

雖然被顧希白拋棄了,可是寵純木的診費有著落了不是?想起來弄弄倒沒那麼鬱悶了。

翻到皮包的夾層,摸到空空如也的皮質表層,弄弄一下就變了臉色。

不信邪似的,她將包中東西全部倒出來,手機、化妝品,雜七雜八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將包左右仔仔細細又翻找了一遍,卻還是沒有。

“小妞兒,你找什麼呢?”夏花兒端著碗出來,就見弄弄蹲在地上發呆,那幅樣子看得她有些不忍,於是又問了一遍,“妞,小妞兒,你找什麼,丟了什麼嗎?”

“分開時,顧希白給了我一千萬。”弄弄臉色灰白。

夏花兒撇了她一眼,將碗放到茶幾上,“對一般人來說不少了。”

弄弄接著又說,“可是不見了。”

“那還真是糟糕。”夏花兒怔怔地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動作,隻是唇上血色褪去了不少,“看來我們得盡快重出江湖了,不然交了純木的診費咱們兩連吃飯的錢都會沒有。”

夏花兒很清楚,手上這些錢根本就不夠寵純木昂貴的天價診費,再加上弄弄每個月還要定時還債,現在又被顧希白拋棄,根本連一個子兒都變不出來。

屋內原本因為弄弄歸來的好氣氛一揮而散,驟然沉重了起來,幾乎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若不是樓層高風大,夏花兒還真懷疑自己會不會在這一刻窒息而亡。

“弄弄,你平時都很小心謹慎,這次給你的錢又是因為被……一千萬,怎麼會……”沒有人會比夏花兒更了解寵弄弄在寵純木這件事情上有多謹慎多拚命,有多需要錢。

“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

弄弄怔了一下,眸中透出一種死灰般的絕望和澀然,她要怎麼說?

她被金主的新任情人羞辱,又被金主拿一千萬拋棄,再被奸-夫一夜-情之後拋棄掉再順便拐帶走了金主給自己的一千萬?

多荒謬,多可笑!

望著夏花兒擔憂的眼神,弄弄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搖了搖頭,“沒關係的,離純木交診費的期限還有段時日,我還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至於這一千萬……”弄弄眯了一下眼,瞬間,眼眸中閃過讓人膽寒到近乎嗜血的光芒,“不管是欠了我的,還是欠了我寵家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一點一滴連本帶利的從秦……討回來!”

她的聲音那樣低,又那樣的平靜,仿佛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話,可正是因為這份平靜,生出一中讓心徹骨膽寒的涼意,從頭到腳的涼。

夏花兒隱隱覺得,弄弄這次迪拜之旅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