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兒?”顧子笙拍案而起,她麵色陰沉,咬著一口銀牙,恨不得現在就提槍把魏天抒射出千百個透明窟窿。
“小野,你冷靜下來我再對你說。”葉止也沒有想到顧子笙會對那個獨眼龍懷著這麼大的仇恨,看來那個叫葉止的人對顧子笙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要。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冷靜下來以後,她不得不懷疑為什麼他要對她說這些話。顧子笙目光中劃過一絲懷疑,問:“看來遊隼的情報組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還是你的消息靈通,這麼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她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好像剛才自己的失態是因為對情報組織的恨鐵不成鋼。
葉止不禁在心中嗤笑――是他高估了顧子笙,還以為她對自己有所懷疑,遊隼的首領也不過如此。他好整以暇道:“小野,你忘記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一切風吹草動都和性命攸關,我不得不謹慎小心,尤其是有關於過去。小野,你我都清楚魏天抒是怎樣的為人,他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判定他為失敗者的你。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說完搖頭笑了笑,笑完又歎了一口氣。
因為這一聲歎息,所以笑容便變得凝重起來。
“你有心了。”顧子笙倚在靠墊上,她冷靜下來以後開始在大腦中一條一條迅速分析葉止剛才說過的話。很多謊言為了達到掩蓋事實的目的會無限地接近於天衣無縫,而以往的經驗告訴她,越是完美的回答越有不可忽視的漏洞――人在說謊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加入許多細節提高謊言的真實性。葉止的話太過平靜,讓顧子笙聯想起在美洲分部背好演講稿上台演講把下屬們說得熱血沸騰的自己。葉止終於切入正題:“據我所知,你最近一直在查顧安澄的下落,你想知道**爸顧安澄哪嗎?被魏天抒藏起來了。怎樣,小野,要不要和我聯手?”
“不用,”顧子笙拒絕地很幹脆,沒有任何的猶豫,她抱臂審視著有片刻呆愣的葉止,“我習慣單打獨鬥。”
葉止萬萬沒有想到顧子笙會回答得如此幹脆利落,他皺著眉頭緊逼寫她道:“你忘了他曾經對我做過什麼嗎?顧野,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很重要,是你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你居然這樣對我?行,小野,當我今天沒來過。”他站起來就要走,結果被顧子笙叫住。“這些話是魏天抒教你的嗎?”顧子笙忽然出聲道。
葉止腳步一頓,抓著外套背對著她,沒有說話。
“我記性不太好,剛才想起來,當時救援的處理決定是就地掩埋,魏天抒應該就是那個唯一的幸存者。他處於昏迷狀態,當然不知道這些。你的故事講得不錯,送你個VIP單人間,黑是黑了點,重要是安全嘛,不客氣。”顧子笙話音末落,竹簾掀起,外麵是五個全副武裝的遊隼成員,他們漆黑的槍口指著葉止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