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異樣,言疏眼眸微沉,隻手將她的腰肢扣住,下巴微收,低聲道:“再亂動,就下去。”
顧子笙果然老實下來,見身前那人不再扭來扭去,言疏勾唇淺笑,抬起頭策馬揚鞭,一騎絕塵而去。
乖乖,還以為言疏這貨也就牽起馬溜溜噠噠的本事,想不到馬術可以啊。顧子笙小小驚歎,忍不住問言疏道:“言疏,你還有什麼不會的麼?”
“有。”言疏大大方方承認。
“啊?”顧子笙沒有想到公雞會如此坦蕩,要是擱她死鴨子嘴硬黑的也要吹成白的不會也要吹成略懂皮毛,放高雅一點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您給講講?”
可是言疏沒有回答。“話說一半爛舌頭……”顧子笙最恨留下懸念還不講完的人。
“你說什麼?”
“我說到了……”對言疏,也隻有忍了。
速度減緩,二人共騎停在一片低窪的水池旁,周遭的碧綠的草,淺淺的池水倒映出淡藍的天與天邊舒卷的雲。池水安靜得沒有一絲漣漪,風也在此寧息,隻見蘆葦叢微微晃動。言疏先下了馬,他牽著韁繩把馬和坐在馬上的顧子笙帶往一旁的樺樹下,把韁繩在樹幹上拴牢,然後對還在馬上眺望遠方的顧子笙張開雙臂,道:“下來。”
顧子笙是個爽快人,言疏叫她下來,她就翻過身兩條腿朝著一邊,對準言疏的懷抱縱身一跳,撲了滿懷。顧子笙安全著陸後回過身搭著言疏的肩膀指著她發現的這處未經開發過的景色得意洋洋道:“瞧,你老說我是個俗人,這景色不俗吧。”“勉強。”言疏傲嬌道。
顧子笙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邪魅一笑變戲法般從樹幹上摸下來一隻用桔梗花編成的花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在言疏的頭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嘛,你這個小花仙在這晃蕩晃蕩就夠了。”
她說完又覺得不妥,雙指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又道:“不對,這裏沒有山,別說山了,土堆都沒有。池子倒有一個,那得是後半句,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等會兒……”她從地上撿起兩根幹燥的樹枝,各有一個杈,顧子笙動手修理修理,插在言疏頭上的花冠裏,一邊各一個。這才滿意道:“對嘛,小龍人!”
“無聊。”言疏抬手就要把花冠摘下來終止顧子笙的惡趣味。
顧子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爺這輩子沒對誰這樣過,你非要爺說實話麼?剛才爺打馬路過一片桔梗花叢,滿目的暗紫色特別美,爺就從裏麵摘了最漂亮的做了這個花冠,就想著要給你,旁人都沒有想。你要是給扔在地上,爺的心就要碎成餃子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