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簽解除婚約協議,也要有氣勢,畢竟這很有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見言疏,輸人不輸陣。這般想著,顧子笙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蹦下窗去打開姨媽臨走前為她準備的各種戰衣。
十幾分鍾之後,顧子笙就穿著紅色束腰連衣裙踩著小高跟出門了,講真,她用直男審美來看還是覺得顧子笙這殼子穿紅色最漂亮。
顧子笙打車到YS大廈的樓下,剛開車門就有人打電話給她,顧子笙還以為是言疏或者是金秘書,結果一接通,傳來妹妹的聲音:“哥哥。”
“是你啊。”顧子笙笑了一聲道。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下,問:“哥哥好像很失望?”
“沒有沒有,你給我打電話我高興得不得了。怎麼啦突然給我打電話?你今早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顧子笙一邊下車一邊對齊止道。
齊止微笑:“我想給哥哥一個驚喜,這是我想到唯一能為哥哥做的事情。”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這頭顧子笙還一臉莫名其妙,那頭齊止已經整理袖口進入顧氏集團董事會現場。昨夜妻子的慘死並不能妨礙他安然坐在董事會的主位上,甚是葬禮他都沒有參與。齊止的到來使得會議現場一陣騷亂,會議室中超過一半的人,當他從齊止的身體裏醒來後被他利用遊隼的勢力滲透。簡單來說,在坐的變過半數,都是齊止的人。
顧安澄瞪大眼睛,然後霍然站起,指著齊止的鼻子驚懼道:“你來幹什麼?出去!”齊止眯眼微笑,會議桌上坐著的一個人站起將椅子搬到會議桌上顧安澄對麵的位置,恭敬地請齊止坐下。
於是齊止便坐在,作出最舒服的姿勢,慵懶隨意,好像顧氏集團已經被他收入囊中。比起齊止的安然自若,顧子笙就顯得格外不淡定。到言疏辦公室門口前,顧子笙深吸一口氣,然後抬手準備敲門,結果還沒敲到門就被打開,走出來一個金秘書。他含著同情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顧子笙,搖頭歎息著出去了。
今天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
進去後,顧子笙看見辦公桌後麵正對著幾台顯示器陷入沉思的言疏,他的表情越是深沉,顧子笙就越是心虛。她用手指叩了叩桌子,言疏看都沒看她一眼,隨手將一份協議扔到她敲桌子的手前。
顧子笙接過,拿起來一看――好家夥,林林總總兩三頁,言疏這是對她上心還是不上心呢?從前在遊隼自己還沒魂穿到妹妹身上的時候,協議啊合同啦什麼的顧子笙通通扔給許亦自己從來不看。耐著性子看完,顧子笙感覺頭昏眼花,心中念把這玩意兒寫出來也就言疏這變態了。
協議裏講的什麼,顧子笙視線從手機這兩張紙上移開就是遺忘的過程,當目光投向言疏的時候,顧子笙腦子裏就記得要賠錢,要賠好多錢,要賠好多好多錢。
也忒小瞧爺了,以為區區銅臭能奈我何?顧子笙嗬嗬冷笑,直接了當對言疏正色道:“把戒指還給爺,不給爺就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