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顧子笙的是一聲冷笑,見公雞擺出這架子顧子笙可如熱鍋上的螞蟻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協議上賠償林林總總加起來那麼多錢,要是有人給她這麼多錢走路都要劈叉。
正麵剛言疏,顧子笙是沒膽的,她眉頭舒展盈盈笑道:“言疏,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和你開個玩笑嘛,那麼較真幹嘛啦~”嘔,學女人撒嬌真難,還好看得偶像劇多,正所謂人在江湖飄技多不壓身。
刀槍不入如言疏,對於顧子笙的嚶嚶嚶眼皮子都不帶抬,眼睛緊緊盯著顯示屏上顧子笙看不懂的紅線綠線。
嘿,這小子勁酒不吃吃罰酒!顧子笙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目光,她兩條胳膊支撐在辦公桌上,死死盯住言疏,心咬牙切齒罵了聲公雞,嘴上卻笑嘻嘻道:“別那麼嚴肅,歡脫一點好不好?咱倆可是五十年交情,你給我做過飯我給你……咳,講過笑話,還不夠證明我們之間妙不可言的關係嗎?爺是個粗人,不懂你們文化人這一套,你要是覺得爺的玩笑沒勁兒,要不這樣咱們幹脆一笑泯恩仇。來,言疏,你給我笑個?不笑,那我給你笑一個~”說完齜牙一笑,燦爛得像一朵向日葵。
餘光瞥見顧子笙這樣不可理喻的言行舉止,言疏當即眼角微抽,忍無可忍地瞪向還笑得和花一樣的顧子笙:“閉嘴。”
被言疏訓斥,顧子笙倒樂了。喲,這不能看見她也能聽見她的聲兒嘛,她還以為這人直接把她屏蔽掉了。言疏理她了,顧子笙自我感覺離成功近了一半。她繞過辦公桌到言疏的身邊,強忍一巴掌把自己拍在牆上扣都扣不下來的衝動,學著電視劇裏妖豔賤貨輕輕搖晃言疏的衣袖,口中甜膩到流油道:“疏疏~你不讓我說,我怎麼說我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呢?言疏,見到你第一眼,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你了!真的,我發四!”顧子笙煞有介事地伸出四根手指,做出一副發誓的樣子。
顧子笙的嘴,騙人的鬼。
言疏掃了她一眼,輕蔑道:“像我這種冷口冷麵冷心的人,不做天煞孤星人神共憤――這是你酒後指著我說的話,忘了?”
“咳……”顧子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搖了搖言疏的衣袖,“言疏,我哪來這麼多錢賠你啊,你就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嘛~”膩膩歪歪的樣子簡直愧對列祖列宗,如果養父還活著,看到顧哥這模樣一定提著德國工兵鏟午夜夢回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滿地紅花開。有沒有被自己故作小可憐的模樣打動顧子笙不知道,但是很明顯,言疏被惡心到了。他眉間微顫如枝頭落雪,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子笙,強硬地將顧子笙的手從衣袖上拂下去,冷言拒絕:“不好。”
顧子笙不屈不撓,又貼了上去,這回不抓衣袖了,改在言疏身上上下其手,試圖在他衣服某個口袋裏摸到昨晚被她親手送出去的訂婚戒指。纖細雪白的小手靈活得如同一隻泥鰍,肆意在他胸膛腹部劃過,甚至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裏,微尖的指甲無意間劃到大腿,比起痛感更明顯是癢。忍無可忍的言疏終於捉到那兩隻不安分的手,抓住了提起來:“你幹什麼?”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廢話,找戒指唄。可顧子笙深知如果她就這麼坦白地告訴言疏,自己很有可能被永遠禁止靠近言疏三米以內。眼咕嚕一轉,心裏有了主意,於是露出一副色咪咪的表情帶著幾分嬌羞道:”看到我怎麼就管不住這手呢,他娘的,快停止散發魅力吧你這個魅力四射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