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厭惡,“看見了?看見了就出去。”
“我不!”
我不甘心!
走上前,正想掀開男人的被子一看究竟的時候,男人卻死死的壓著被子。
問我,“這是你最後的尊嚴,你不要了嗎?”
我看著紀擎軒。
男人的眸子如冷冽的冰水,刺的我滿身疼。
最後的尊嚴嗎?
對,他說的沒錯。
如果我掀起被子,看見那裏真的是好的,說明什麼?
說明我已經激不起紀擎軒的興趣了!
“姐,你幹什麼!”江玲有些不願意了,走過來。
我抬頭打量著江玲,她臉上有著年輕女孩該有的朝氣,好看的瓜子臉,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好像大溪地最名貴的黑珍珠一般。
也是,說到底,男人不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嗎?
我雙手死死的攥成拳,眼淚打濕了我臉上的口罩。
我的牙齒咬著嘴唇,拚命的咳嗽。
不知道是心疼還是身體的原因,我每咳嗽一下,胸口就疼的厲害。
男人看著我這樣,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隻是說,“看夠了就出去吧,別影響我辦事。”
“好。”我點頭,雖然不願意,雖然腳有千斤重,可是我還是強迫自己抬腳。
離開了。
當我走到門口,江玲就跑過來把門關上了。
我蹲坐在門口,眼淚就像不受控製一樣的往下掉。
我坐在那,想著自己這幾天為了紀擎軒受的委屈,他那麼為難我,我都沒有走。
我是設計師,手對我很重要,可是為了他,我一點也不心疼自己。
換來的是什麼?
我蹲在那裏,再也不控製自己的情緒,委屈的哭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隻知道,這段時期,江玲根本沒有出來。
最後我哭累了,嗓子啞了,我才站起來,走到廚房,喝了點水,回屋裏收拾東西。
我沒有多少東西,很快就裝好了。
當我提著箱子想往外走的時候,我又想起了自己對羅淑惠說過的話。
我說,我不會走。
對,我來之前不是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嗎?
我站在門口,雙手攥著拳,閉著眼睛,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最後,終於下定決心,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喊,“我不走!”
我不走!
就算紀擎軒現在真的和江玲有什麼,可是,他曾經為我做的一切不是假的。
而且現在的一切,也說不定是他擺出來給我看的。
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在心裏默默的這樣告訴著自己。
然後,重新把行李放回去,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這一晚,我工作效率很高,大概到3點就作完了本來計劃明天作完的工作,然後發給唐若後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7點鍾醒來。
到了後院繼續洗窗簾。
保鏢們看見我後,都愣住了。
不過最驚訝的是江玲。
她專門跑到後院裏,問我,“楚阿姨,你怎麼還沒走啊?”
嗬嗬,楚阿姨。
這稱呼變得真快。
我沒抬頭,一邊洗衣服,一邊問,“你叫我楚阿姨,那你在床上把先生叫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