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你在軍中有聲望,現在應該去南營北營,將大軍聚合起來,鏟除宮中的太後東海王作亂,並且平定琅琊王氏的叛亂,陛下現在還在宮中,若是去晚了,陛下便真的要被東海王他們害死了。”
說到此處,大內官的鼻涕眼淚就一起落下來了。
那個場麵...
可以說是非常精彩了。
“實不相瞞,現在雒陽已經被王衍掌控了,我便是要離開雒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王衍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自己的性命尚且堪憂,又有什麼餘力能夠去南營北營聚兵?再者說,沒有陛下詔令,沒有調兵虎符,即便是我去了南營北營,又如何能夠調集士卒前來平亂?”
王生兩手一攤,麵色痛苦,表示他也是無能為力。
“君侯,誰說沒有虎符詔令的?”
大內官將臉上的鼻涕眼淚一擦,從胸口中拿出一個黑色虎符,加上一個紅底詔書。
“這...”
王生愣了一下,表麵上很是迷惑。
但是在王生心中,他已經是在狂喜了!
這是1打瞌睡了都有人要送上枕頭嗎?
“這就是陛下的調兵虎符,被我一直藏著,沒有交給太後,還有這個,是加了傳國玉璽印章的無字詔書,君侯可以自行添加文字。”
無字詔書?
王生愣了一下。
“隻是這詔書,一般都要在宮中存檔的,這無字詔書豈不是嬌詔了?”
大內官一臉嚴肅的看著王生,說道:“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隻要你平定了雒陽的叛亂,自然會有人將這詔書在宮中存檔的。”
換句話說...
勝利者可以書寫曆史。
在這個時候,說其他的都是虛的。
有了這調兵虎符,加上調兵的詔書,王生完全可以將南營北營的士卒全部調動起來。
南營北營,加起來有十萬人馬。
有了這十萬人馬,這雒陽豈不是瞬間就平定了。
當然...
此去南營北營,肯定是殺一波人的。
因為此時的南營北營之中,有不少的琅琊王氏或者是宗王的人。
“君侯快些出城去南營北營,將士卒們都召集起來平亂罷,如今陛下的生命安危,我大晉的天下,都寄托在君侯一人身上了。”
王生接過大內官的虎符與無字詔書,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
“隻是現在的雒陽,已經是出不去人了。”
“那這該如何是好?”
大內官也是急了。
“君侯素來多謀,朝堂之上都說你是鬼謀,你應該是有辦法的。”
王生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有的隻是存身的辦法,我預計王衍是不會放過我的,今日,或許明日,他便會派兵攻伐我廣元侯府,屆時我焚燒侯府,詐死脫身,待時局變化而動,大內官,你現在卻是給了我一個大難題啊!”
王生很為難,大內官在這個時候卻是直接跪伏下去了。
“君侯,現在天下中,唯有你一人可以扭轉乾坤,拯救陛下了,陛下平日裏待你不薄,你可千萬要想辦法啊!”
“請起,大內官快快請起。”
王生連忙將大內官扶了起來。
“如此。”
王生想了許久,才對著滿臉希冀的大內官說道:“今夜我便喬裝出城,去南營北營調動人馬,大內官還請到我在雒陽的存身之處暫歇,等我好消息。”
“好,我便知道君侯是忠義之人,如此的話,陛下的安危,大晉的天下,便全部托付給君侯了。”
說著,他掙脫王生的攙扶,直接後退兩步,對著王生跪伏磕頭。
“陛下,奴婢便交給你了。”
看著大內官的模樣,王生心中亦是感慨。
不管其他人如何,最起碼,大內官是真的擔憂皇帝,在乎皇帝的。
“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竭盡全力。
指的是,皇帝必須死,王衍與東海王太後要兩敗俱傷。
王生雖然被大內官的忠義感動了,但是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是要幹什麼的。
忠義二字,對現在的王生來說,已經是太過於遙遠,太過於模糊,太過於奢侈的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