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柀? 筵前歌姬 木蘭遺願(1 / 2)

“這般倒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林主,那王豔瞳確定是真的不打算為自己辯駁了嗎?”

“不論是與不是,胡鍾,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便是。”

“是。”胡鍾應道,“屬下之前隻是擔心自己擅自如此會耽擱了林主的大事,畢竟為尋那東西才費心舉行了一個同道大會,現在突然之間就棄了一個王豔瞳會不會太可惜了?”

“這樣原也沒有什麼?一開始也不能肯定東西會在他的身上,如此這般隻是不想讓這王豔瞳所具的能力白費了,現在看來,把他留下的隱患終究要比這個東西要大得多,而且既然你說了是在那個時候跟蹤你我,隻怕也已經知曉些什麼。雖有能力,但非我所用,若是能夠除之,自然是趁早而為。”

“屬下明白了,還有雙層堡那邊,不知林主作何打算?”

“經這些時日也可看出,這個殷森目光短淺,怕是難堪大用。”

胡鍾吃驚道:“林主的意思,可是已經知曉了殷森欲和官府交易的那些心思?”

“且不管他是想要擺脫老夫的控製自立門戶還是想提前邀功,都太心急了一些,而且也不能知人善用,他那個女兒若是善加利用效果絕對要大於送出去聯姻的作用。”

“那殷淺商的能力屬下已多次見過,能力確實非凡,門主可要收攏此人?”

“罷了。再如何的能力非凡總也隻是個小女子而已,一旦為情所困也不過如此。”

眼前的這個人明明什麼也沒做隻是在江寧待了這些時日,可是近日裏發生的甚至自己也不清楚的事他也知曉個清清楚楚,胡鍾震驚之餘心裏更是佩服不已。

“林主,那王豔瞳雖然自己不曾出麵,不過應該也不會甘心如此,這些天已經陸續的有人來找屬下,想來應該也是知道了些什麼。”

“這倒是不用擔心,他若是什麼都不做倒是不正常了,便是他身邊的那些人不來,趙煙樹此女也非常人,做出些什麼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個女子切不可著急動她。”

“這??????”胡鍾頓了一頓,才問道,“不知林主留她何用?”

“那孫霧豈是甘心之輩,依她的脾性和精明,便是不曾把東西交給這兩人,應該也是留下了一些訊息的,既然已經打算了棄了其中一個,剩下的這一個自然要好生利用起來,現在看來,短時間內這個趙煙樹已是唯一一個線索。”

“屬下明白。”胡鍾道,“此後絕不會再輕舉妄動。”

“你倒是個明白的。蘇壽那孩子也是不成大事的,此事過後,你也不需再呆在殺手門裏,還是回來方便些。”

“林主。”胡鍾忙拒絕道,“蘇門主對屬下有著大恩,屬下甘願為其驅使。”

“果然人無完人,你也太執著了一些。”

“林主請恕罪,屬下已知自己心中情義難存,唯一還剩報恩一事讓屬下不至於太過迷失了本性,如此也不致耽擱了林主大事。”

“也罷。不過如此終究是屈才了一些,待結束這邊的事回去再做打算。”

酒樓中常有一種職業謂之“禮客”,或稱“打酒座”,是指那妓女歌姬常留酒樓之中,見有客到,便不呼自來,在筵前歌唱,亦不叨擾客人什麼,隻望臨時得客贈些小錢或物而去。

胡鍾兩人坐在酒樓二樓之上的單間,每一間和外麵的走廊之間均打起了竹簾相隔,此時忽聞得一陣輕柔緩慢的腳步聲從樓梯上搖曳而來,最後在兩人簾外停下,腳步本來沒有聲音,隻是簾內兩人皆非常人,聽來頗有的節奏的聲聲入耳。而後一陣輕柔軟糯又能聽出幾分風塵的嗓音緩緩唱道:

“南來北往攘攘客,相識又幾何?冬來北風一夜緊,寒居蓬蓽不堪冰雪中。

聲聲諾諾曾幾時?夢醒已非人。冰心雪情錯交付,遲暮紅顏難料身何處?”

如此反反複複,再沒唱過其他,胡鍾不知怎麼的,那一句“冰心雪情”忽然就讓他收起了趕人的心思。

“此詞雖然粗糙,不過此女才情如此已是難得,說了這些時日已是累人,喚她進來聽聽也是無妨。”

“是,林主。”

竹簾被掀開,進來一個手抱琵琶的女子,雖然難得一副的好歌喉,卻沒有配上相應的一張容貌,麵色有些蠟黃,眉眼稀疏,眼瞼低垂,看不見瞳色如何,唇角微微下垂,微有幾絲細細皺紋---很是滄桑的一張臉,雖然如此,倒也不讓人討厭,身上顯然刻意的抹了劣質的香粉,並不如何濃烈,勉強能夠讓人接受。想是能被兩人喚進來有了生意可以做的緣故,臉上似帶了些幾不可見的喜色。

“不知二位客官想要聽寫什麼?”

“剛才那支曲子是卿自己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