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婉若有所思道:“公子這次的態度很奇怪!”
“奇怪?”何奈反問著笑道,“不是公子為了鍛煉我們的能力嗎?”
“說什麼呢?”顏真婉好笑道,“你以為公子是第一天認識你?”
何奈又道:“那就是公子突然間終於發現自己江郎才盡,不得不依靠你我了?”
顏真婉無奈的看他,“看來公子真應該重新鍛煉一下你的能力。”
“雖然公子一向懶散。”何奈正色道,“但是這一次確實也有些奇怪之處,就好像這其中還有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勢力似的。”
“你也有這種感覺吧?”顏真婉道,“而且這一勢力似乎還製約了公子一些什麼?所以他才會不出手而且還在那之前特意飛鴿傳書讓你我來?”
“既然公子不說,想來應該是阻礙不了你我這次的行動。”何奈道,“既是如此,我們也無需多想。”
“奴家也做此想。”顏真婉道,“現在去殷森的府邸看看。”
兩人邊走邊聊,何奈又道:“不知道清石那邊怎麼樣?既是一堂之主,雖然聽起來是兒戲了 一些,不過這胡鍾應也不是個簡單之輩。”
“有趙娘子跟著沒事的。”顏真婉道,“況且清石雖然吵鬧了些,卻也是個識大體的。”
“阿婉對趙娘子了解多少呢?”
“嗯?”顏真婉一愣,繼而想了想,而後說道,“趙娘子醫術高明,不過醫毒不分家,對毒藥方麵應該也不亞於江湖上的那些所謂的用毒高手,······公子應該很是信任她,我們自然也不能留有一絲懷疑。”
“我不是懷疑,隻是·······罷了,也沒有什麼。”
王豔瞳雖然不曾否定所有人,但是也不曾像這次一樣對一個女子全不避諱,甚至還默認了那個女子和他們一起處理這一次的事件。兩人應該是好友吧?這般的信任。
熟門熟路的找到殷森的所在,兩人正待做些什麼,正巧聽見一個女子的嗓音道:
“父親放心,女人這就去辦!”
這個女人?顏真婉打量片刻,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之前在街上時就不停的聽見有人提起殷森那個明豔如花的女兒,後來打聽消息時更是不停的聽見“淺商娘子”這個稱呼,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個省事的。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跟在殷淺商的身後。
殷淺商出了殷森的院子,一路走到到一間屋子裏,然後對一旁的女使吩咐道:
“去喚殷實過來。”
女使應了一聲便低首退出了門。
不一會兒,那女使便領了一人進來,見了殷淺商便行禮道:
“娘子。”
“殷實。”殷淺商把茶杯放在一邊的高幾上,道,“那趙煙樹現在如何了?”
“娘子。”殷實回道,“屬下已經查過,那趙煙樹自從王豔瞳離開後,先後曾獨自到過雙層堡還有羅錦門。”
“雙層堡我知道。”殷淺商道,“不過她去羅錦門做什麼?”
殷實道:“應該是去查看那何陽顯的屍身去了。”
“屍身?”殷淺商道,“倒不曾想她不但醫術了得,也是個有些膽量的,你可知她看出了什麼?”
“應該沒有。”殷實道,“那何陽顯是中毒而死,那毒雖然厲害卻也難得,不過並不如何特別,隻要是個於這些方麵有研究的人應該都能製出。故而趙煙樹去了最多也就能得到這樣的結果而已。”
“不管怎麼說,她應該都不會甘心的,你找人好生看好她,莫讓她壞了父親的事。”殷淺商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切忌不能傷害她,她於我有恩,·····這些你也不用去跟父親回話。看不見的也就罷了,別讓她死在爾等麵前就行。”
更重要的,沾塵現在隻是有了一些起色,以後也不知會發生些什麼,她查找多年才找到這樣一個有些真才實學的大夫,現在沾塵已經允了她,這個時候實在不想再出現什麼意外。
“娘子請放心。”殷實道,“屬下明白。”
“還有。”殷淺商又道,“現在王豔瞳已經如此,他的身上自然不可能再有什麼,你去注意趙煙樹那邊,若能找到最好,便是不能找到也注意一些她是否有著關於這個東西的舉動。”
“是。”殷實微躬身道,“屬下這就去辦。”
見殷實已經退出門,殷淺商又留了半響,忽而輕輕的歎了口氣,也出門而去,目標自是沾塵所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