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顏真婉兩人走在雙層堡的街道上,何奈隨意的拋著手上的小球,閑說道,“我們來雙層堡是做什麼?直接去逮住這個雙層堡的堡主殷森來逼問他的目的嗎?”
“不是。”殷淺商大略的打量著雙層堡的各方布局,一麵說道,“之前因為公子叮囑不必過於和這些江湖人太接近了,所以對於這些門派的很多事都是隻需要知曉個大概就好,並不需要太過於深入的了解,也就是因為如此,這個殷森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們都還不知,雙層堡具體有著怎樣的勢力和牽扯也不甚清楚,這次難得能親自到來,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
“哦。”何奈點頭,“如此阿婉從這些堡內居民的身上可有看出那殷森是個怎樣的人了嗎?”
“嗯。”顏真婉點頭。
“是個怎麼樣的?”何奈很有些興趣的問道。知曉顏真婉的心思玲瓏,由點及麵、舉一反三最是顏她的長項了,從一個人的表情聯想到他平常的生活狀態,再推演出他生活的環境,甚至一直到他們的統治者施行的是一個怎麼樣的政策,有著怎樣的脾性。
“糟糕透了!”顏真婉皺眉,“這殷森實在是個喜裝門麵、目光短淺、心狠手辣的小人,雖然不知是否有著其他的優點,但是單憑這一些,咱們對付他時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阿婉。”何奈好奇問道,“這些你都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顏真婉依然是邊走邊說,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何奈很是有些挫敗,“這個雙層堡這般華麗繁複沒有多大用處的建築就先不說了,這些居住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的經濟實力,但是一路走來,咱們所見的俱都是一派殷實人家的富貴景象,每個人都像隻是在做個表麵功夫似的,麵無表情,完全看不出生活美滿應有的喜悅表情······”
“但是·····”何奈想了想反駁道,“一路上也有看見笑得開懷的人的。”
“一小部分的例外代表不了什麼。”顏真婉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一路來我們也不是沒有走過那些較為偏僻的小巷道,你也看見了,衣不蔽體勉強生活的人還是很多的。如果不是他們有一個喜歡表麵功夫的堡主,怎會有這些個情況出現?”
“便是如此。”何奈又道,“那麼目光短淺、心狠手辣又如何說?”
顏真婉道:“不管再怎麼樣的喜歡一個盛世繁華的景象,如果不是從根本上解決貧困,無論花費怎樣的功夫都是枉然的。而一路走來你應該也發現了,無論是小巷還是街道,竟然都不曾看見一個乞丐,想想看,便是繁華如天子腳下的汴京城,也不可能看不見一個乞丐,而目前看來,依那殷森的德行這些人自然不會是被妥善照顧了,你說除此之外除了驅逐甚至是毀滅他們還能去什麼地方?”
何奈很以為然的點點頭,“似乎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是‘似乎好像’。”顏真婉道,“是肯定的,這樣的人還真的有那陷害人的潛質。咱們去打聽一下這個雙層堡和羅錦門到底有些個什麼樣的淵源或者說仇恨。”
街上熙熙攘攘的很是喧鬧,兩人從身後的酒樓出來,何奈歎道:
“這雙層堡也太會做生意了一些,問個消息還有按字數收取銀兩的。”
“不過也算值得。”顏真婉道,“雙層堡現在連殺人的緣由都找到了,按這個殷森的秉性,實在不是能在同道大會上說出那些要給羅錦門為自己辨別機會這樣的話,便是說了,也不像是能夠兌現的。隻是·····不過是些門派之間的鬥爭,不知道把公子牽連進來做什麼。”
“如果隻是門派之間的爭鬥,便是雙層堡殺了羅錦門的門主何陽顯別人最多也就評論幾句太過心狠,如果羅錦門有那忠心之人,也就是等著以後羅錦門的人追殺而已,不過按照雙層堡現今的勢力也不是不能對付的。”何奈道,“如果公子果真是被雙層堡費盡心思誣陷成殺人凶手,隻能說其目的不是那何陽顯的命而是公子,按照之前說的,最終目的不是公子而是趙娘子,或者說是趙娘子身上的那個什麼鑰匙。”
顏真婉問道:“你那天去找公子,公子還有說了什麼嗎?”
“沒有了。”何奈頗為懊惱的說道,“除了讓我們護住趙娘子的平安之外,就隻說讓我們盡自己的能力幫他證明清白,還說若是不能,他就隻能等在那替何陽顯償命了,然後順便計劃了一下我們何去何從。”
“真的隻有這樣?”
何奈點頭,“剩下的就是問了一些樓裏近來的事而已,不過說了沒幾句就和以前一般一副興致缺缺的懶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