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中的藥效不重,一會兒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她醒來的時候,感覺眼前像蒙了一層霧氣一樣,看得朦朦朧朧的。
等到她的意識徹底清醒了,她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好像被困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她急了,用膝蓋頂了頂被子,好一會兒,才把她的手給露了出來。
她的手被鐵鏈給固定在了床榻上。
她使勁動了動,鐵鏈紋絲不動,扣著她的手絲毫不受影響。
她這才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去找簡相與,但在門口被人迷暈了給帶到這裏來了。
可是誰把她給弄到這裏來的?她和誰有怨恨?不可能吧,她來乾國這麼短的時間,又沒有與別人有什麼交流,自然不可能與別人有什麼恩怨需要解決的。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會是誰這麼無聊把她抓來綁著。
毫無思緒,她也不想一直與自己為難,既然那個人把她抓來,自然會在那個人想見她的時候來找她,她算不得上著急。
唯一有些擔心簡相與現在如何了。
但這個擔心仿佛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作用,想起也隻能徒增她的煩惱罷了。
既然不能想一些讓她煩惱而覺得焦躁的事情,她還真的就想不出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了。
戚禾是個適應性很好的人,即使在這種被限製著不能隨意走動的時候,她看起來還是挺淡定的。
至少比別人身處於這個時候要淡定得多。
無聊至極,她開始打量這個房間的擺設和陳列。
這個屋子好像有些年沒有人住了,雖然滿屋子裏都是一種杜若花的香氣縈繞在空氣裏,但仔細一聞,能聞到一種多年都沒人住的黴味和灰塵味兒。
她猜想,這個房間一定那個人趕忙讓人打掃出來的,但因為真的太多年沒有人住過了,那種長年無人住的清冷寂清也是不能磨滅的。
戚禾又動了動眼睛,看到一個梳妝台。
梳妝台上的東西淩亂的擺放著,她看那梳妝台的樣式和顏色,像是個女孩子用的。
加上梳妝台上的各種胭脂水粉,珠花玉簪,讓她更加確定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姑娘。
同時她覺得又有些奇怪,這個房間的主人去哪兒了……
她轉動眼睛到處看,冷不丁的看到房梁上掛了一小截白綾。
大概隻有兩圈手臂的長度,熙熙零零的掛在那裏,顯得很是詭異。
戚禾忍不住渾身一抖,突然感覺這裏的風和空氣都是極致冷冽的。
“那姑娘不會是上吊自盡了吧……”腦袋裏突然閃現出這句話,看著這滿屋的荒涼和素淨共存,她心裏有些發冷。
不過,她在仔細一想,她又沒有得罪過那個女孩,她為什麼要怕?
她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自己好幾句,這樣一想,心裏突然就沒那麼緊張了,頓時又神情自然的看這個房間剩餘的擺設了。
藍色的珠簾上麵點綴著夜明珠,雖然現在是青天白日,夜明珠最美的樣子不能徹底釋放出來,但就這樣看著那珠子就讓人覺得特別美了。
白白的,在光裏看著晶瑩剔透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它拿在手裏仔細觀賞一番。
不過,戚禾現在就算是想去觀賞一下也不行,畢竟……還不能動啊-_-……
終於,戚禾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也不再繼續打量這個房間了,但她又不能做什麼,喊叫也沒有人搭理她,她也不繼續做無用功,幹脆眼睛一閉,睡起覺來。
既然不能改變現在的狀態,那就隻能去適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