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突然這樣斬釘截鐵的說,戚禾反而有些不自在。
但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計較那麼多,去想那麼多,她等得起,簡相與可等不起。
她著急,於是快速對那個宮女點點頭,說了聲“真是麻煩你帶路了”當做客套的話。
那宮女對她和錦宛福了福身,淡淡一笑,直起身來之後轉身就向淩楚城的宮殿走去。
那宮女披著頭發,轉身的時候因為物體運動的慣性露出了她一截白白嫩嫩的脖頸,戚禾好狀無物的隨意瞟了一眼,目光回來以後,她才覺得有些奇怪。
她剛才用餘光好像看到那女孩的脖子後麵是一朵花?
紅色的像胎記一樣的花?
怎麼會那麼奇怪?
戚禾一愣,眨了眨眼睛想要仔細看一看。
但事與願違,老天偏偏不讓她看見。
一陣微風吹過,走在最前麵的宮女在風中擾亂了長發,在一陣左右翻飛的場景,真是無奈,頭發蓋住了遮住了她的後頸,蓋得嚴嚴實實。
沒有看到心裏想的那個東西,戚禾有些著急,心想,可能是她看錯了,或許隻是普通的胎記罷了。
不過,這麼漂亮的女孩有胎記,真是讓人遺憾的事情,怪不得她要將長發散下來遮住。
戚禾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因為她好像已經看到太子宮殿了。
戚禾心中一喜,對那宮女道了一聲謝。
那宮女含著微笑,麵色淡然,不卑不亢的對她們兩個人行了一禮,眼底微不可見的閃爍一下,直起身來的時候,一切又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她的這一細微變化收盡錦宛的眼底,但錦宛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目送那女孩的背影。
戚禾看錦宛目光直直的看著一個地方,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順著錦宛的目光看了過去。
錦宛看的竟然是剛剛給她們帶路的宮女?
戚禾疑惑的看了一眼錦宛,看錦宛對於她的視線並沒有什麼反應,又扭頭看那女孩的背影。
突然,她察覺到什麼,那女孩走動的時候長發隨著步伐左右微微晃動,那女孩撫了撫她的耳發,不小心露出她的後頸那一塊紅色類似胎記一樣的東西。
戚禾定睛一看,心中暗自確定。
那就是一朵花,一朵紅色的花。
戚禾有些驚奇竟然有人在後頸有胎記,同時錦宛也在奇怪那女孩剛才的眼神變化。
在直視麵對她們的時候,那女孩是單純中帶著孩子般懵懂的樣子,但在她們沒有看見的地方,又變成了別的樣子。
但思索一會兒無果,隻好不再思索。
她一回頭,就看到戚禾也盯著那女孩的背影的看。
“看出什麼了嗎?”她問戚禾。
“沒有。”戚禾搖搖頭,她的確沒有看出什麼,一個胎記而已,不能說明什麼。
“那便進去吧。”錦宛衝太子東宮努努嘴。
“對……簡相與……”戚禾這個神經掉線的人終於想起自己的目的,摸了摸衣袖裏放置著的老參盒子,定了定神,向太子東宮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意料之中的被攔了下來。
戚禾對錦宛使了一個眼色。
錦宛會意的點點頭,明白是時候狐假虎威一次了。
她立馬拉下臉,怒氣衝衝的對那個守門的侍衛說:“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說完,還冷哼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有些不知所措的侍衛。
“這……這個……”那個侍衛見錦宛如此的囂張跋扈,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怕萬一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什麼他不曾見過的位高權重的人,那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