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什麼不值得相信的,想對我說什麼就說吧。”
雖然心裏不好受,強烈的想要證明自己和給足他們報複,他努力的忍住的怒氣,還算是和顏悅色的對錦宛說的。
隻是明眼人從他的眼神裏就能看出其實他這樣說是很不情願的,隻是他因為著急,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心。
錦宛沒想到他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之前的態度也不算很好,至少從來都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對她的不滿。
除非……是因為別人?
但他不能對那個人發火,反而衝她撒了怒氣?
這樣一想,好像是在見到了戚禾以後才變成了這樣的……那麼,戚禾現在就算是他的軟肋了?
戚禾怎麼就成了他的軟肋了?
她有些無言,但也不置可否,如果戚禾成為了他的軟肋,那絕對是一件百利而一害的事。
想到這裏,她決定試一試,如果他的軟肋無形中變成了戚禾,那他們,可就毫無懸念的贏定了!
錦宛的演技瞬間爆棚。
她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看了戚禾一眼,手指繳緊淩楚城的衣服,說“哥哥,他們是誰?那個女……”子是誰……
她還沒有說出的話被淩楚城毫不留情的打斷。
“這種事情交給哥哥解決就好了,你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似乎有些不滿錦宛提到戚禾,冷著臉迅速的岔開話題。
被提及的戚禾有些莫名其妙,想要問錦宛吧,淩楚城又在這裏,但又不問吧,她又實在是好奇……
處於糾結中的她,沒有看到倚靠些她的簡相與此時臉色越來越白,從傷口淌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他一身的白袍都染得這一塊紅,那一塊紅了。
他雖然傷口有些疼痛,但也時刻注意著錦宛,他注意到,錦宛雖然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但他看到錦宛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眼裏好像有些內疚的樣子。
他知道,錦宛現在不方便暴露她的某些事情,他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任由她自由發揮。
他,是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的。
他已經自己給自己點了止血的穴位了,也讓戚禾幫他抹了一些金瘡藥,剛開始確實是不痛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後背上原來清涼的感覺變得有些火辣辣的,讓他有些疼痛。
不過,這種疼痛還在他的忍耐範圍之內。
隻是他漸漸發現,他看東西,看人越來越不清晰了。腦袋也越來越重,像是灌了鉛一樣。
他輕輕的搖搖腦袋,想把那陣眩暈給搖過去,但他發現,他這樣做不僅沒有把原本的眩暈給搖走反而越來越暈了。
他這異常的動作吸引了戚禾的注意。
她扭頭,看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頓時著急起來。
她雙手扶得他穩穩的,問他:“你怎麼了?”
她好像忘記了他剛才被刀劍對穿了兩次,隻當他有些不舒服。
他能聽清楚她說的話,他努力的想要開口回應她。
但他一開口,眩暈就徹底襲來,他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戚禾感覺到他的意識在消失,連忙扶著他,但因為他已經毫無意識了,身子也有些沉重,她一個人不能承受住,慢慢的架著他一起往下掉。
錦宛看著這變化,想要出手幫助,又看到淩楚城在旁邊,她就算再想出手幫助,也隻能忍住這股衝動。
她不能幫助,不代表別人不能……
她靈機一動,對淩楚城撒嬌樣的說:“哥哥,那位大人怎麼暈倒了?哥哥你不去救他嗎?”
她看似隨意一問的話,實際上給了他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