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那邊嗎?”
汐漣艱難的支起殘破的身體,他隻記得一場大戰,奪魂幡將他重傷,再睜開眼時,就已經在這個 幾乎無人的小鎮。
他被重傷,可是身為妖類的靈氣並未消失,所以當蘇小小剛剛踏入房中時,他就醒了,因為對方沒有任何敵意,他也就並沒有在意。如今卻見眼前之人隻是淡淡的望著自己,沒有其他行動,
心中倒是生出一絲不知何來的焦急。
“有,你傷的的很重,我是來診治你的。”
望著床上的人,蘇小小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狠下心來,對他置之不理,看來這一生,她終是中了他的毒。他可以留給她冰冷的後背,對她棄之如履,可是相同的事情,輪到她的身上,她卻做不
出。
“不用,我自己可以慢慢恢複。”
汐漣腦中有些他看不透的空白,可是自己的是妖類的事實,卻不曾遺忘。她為他治傷, 莫不會拆穿他的身份。
“你在擔心什麼?”
還是那張麵具,蘇小小看不到男子的臉,可是剛才她說完為她治傷之後,他的身體猛地一繃緊,這細微的動作根本就沒有逃過她的雙眼,天不怕地不怕的鐮王,到底在害怕什麼?
不等汐漣回答,蘇小小已經用根絲線輕係在他的手腕上,她明明可以直接用手為他號脈,可一想到他曾對她那樣絕情的背影 ,她就再也無法忍受他的觸碰。
“好重的內傷,不過死不了。”
從隨行的衣物中,掏出一個瓷瓶,隨手倒出一顆碧綠的丹藥,點了男子的穴位,將藥丟進他的嘴裏。
這藥,她早就煉好,明明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但她還是為他煉了這顆丹藥。她將它放在衣物中,天天帶著,連同對他依存的眷戀,天天帶在身邊。
“姑娘如何稱呼?”
這樣的唐突的詢問,本是不合時宜的,可是被他問出,小小倒是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告訴他,她是那個被他趕走還不知廉恥又出現在在他麵前的女人。那他恐怕寧願死,也不願讓她再救他。
他的骨子裏,有著一種近乎毀滅的執拗,就如他臉上一直帶著的麵具,是他至死也不肯丟掉的東西。他為另一個人一直守著一份堅持,那是她永遠也無法觸碰的角落。
“如煙。”
她和他既然已經再也無法回去,何不讓一切真的如煙一般飄散。她是一個醫者,而他,隻是她的一個病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個名字甚好。”
他總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耳熟,可是眼前這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在他的記憶深處,根本就沒有蹤跡可尋。他竟對一個初次見麵的女子產生好感,這讓他有些不解?
他的心中一直以來,隻住著昭月一個人,出了她,再多的女人和柔情都無法融進他半分,今天的他 ,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