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翻翻日曆,想想在海沙市生活了有個大半年了,這段時間裏詩寞可沒有閑著,真的租了間房子,做起自己的網店生意來。詩寞不怎麼會使用手上的這一筆資金,投資她不敢,開公司創業也沒那個商業經,隻好弄了個網店,不過要是哥哥公司要救急的,她正好能助他一臂之力。
她開了間專門賣衣服的網店,像她這種菜鳥,新手入門要知道的東西很多。服裝上款,拿貨打包,又要發什麼快遞,了解市場的品牌銷量,這些都是必須要清楚的。
說實話,剛剛起步的網店生意真的很慘淡,同行競爭也大,詩寞混得很不容易,摸爬滾打了一陣子才逐漸有了點客戶,不過想要更上一層卻沒那麼快。不論是做什麼行業的,有回報的同時也是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比如,長期看著電腦慢慢會有了頸椎病。
詩寞就是在走路,也會偶爾捏捏頸椎,但沒引起多大的重視,因為此時她不該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上麵。海沙市最大的商業中心,她得去裏頭好好看看衣服,順便看看今年最新款有什麼。
她走得很慢,卻沒有留意到身後有個人在跟著。
“喂,你現在在哪兒啊?……說大聲點,我聽不見!”“打電話”的女人伸著腦袋看,手機屏幕卻是黑屏,並沒有人的聲音傳過來。
詩寞停了下來,遠遠觀望著某家商店裏的一件一字領蕾絲連衣裙,正準備轉身去仔細瞧個清楚,身後猛地被誰撞了撞。
“啊!”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
詩寞慣性地往前一倒,手提包沒有抓穩,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你了。”那個女人慌亂地掛掉電話,彎了彎腰把包包拾起,卻發現底下還壓著一張卡片。
鍾筠聽?
腦子裏自動搜索著這個人的名字,聽著有點耳熟,集團總裁?她這人有點奇怪,向來喜歡了解各式各樣的老總,知名度高的集團公司她幾乎都認得,不管是在哪個城市。
南宮詩寞和他有什麼關係?她藏在墨鏡下的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撿起卡片裝進口袋裏,把詩寞從地上扶了起來,再把包往她身上一塞,“真是對不起啊,我剛走路沒留心。”
詩寞摸了摸腳踝,隻是跌了一跤而已,沒傷筋動骨的,十分大度地回以一笑,“沒事兒。”
她果然是南宮詩寞!
這個賤人從懸崖上滾下去都沒死!
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握住,因為戴著墨鏡,詩寞看不見她猙獰的麵孔,還有活活想將她剝了皮拆了骨的眼神!
並且,她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女人又可以說話了?
“嗯。”
她碰了碰自己的墨鏡片,向詩寞點了個頭離開了。
真是討厭什麼就來什麼,她聽說海沙市的購物中心絕大多數店子是賣高檔品牌的,自從自己毀容後覺得那些衣服都跟著一起毀了,決定采購一些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更光鮮一點,要一些更能配得上自己的衣服,哪裏料想在這裏也能遇到熟人。
從外表上看這個南宮詩寞過得還很不錯,身上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跌入懸崖有幾處創傷或者是毀容之類的,反而養得白白淨淨的,貌似還比以前更苗條了。這是因禍得福嗎?除了長得更靚以外,更重要的是能出聲了!
明明這人是個啞巴好嗎?啞巴能說話的嗎?
南幽筱轉念一想,不過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她的孩子也應該死了。哼,哪怕是死了她也沒有一點點喜悅之情,南宮詩寞本應該跟著一起死掉的!蒼鴆也是!他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