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掠過男娃娃手中的綠色石板,有些粗糙,謄寫著一行字“蒼海鴆心待,詩情寞意濃”。難以察覺的笑意染上唇角,眼睛卻有點幹裂的刺痛。
“咚咚--”
“誰啊?”
燕翎琴很不爽地坐在沙發上用水果刀插著盤子裏的橙子,一刀下去,橙汁滿天飛,數刀下去,橙子快被她整成爛泥了。
她絲毫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詩寞一聲不吭走了讓她糾結了好幾天,所以成天都是一肚子怨氣沒地方發泄,隻好拿水果充當發泄物,這才能稍微好受一點。
“咚咚--”
敲門聲喋喋不休地響著,外麵那人似乎很有耐心,偏偏還不說自己是誰。燕翎琴“咣”一下把刀子放下,心不甘情不願拉開房門,估計這麼下去自己的門就報廢了。
“你?怎麼是你?”
蒼鴆見她皺眉很不歡迎他的樣子,語氣沒有第一次強闖她家的傲慢,沉著嗓音道:“詩寞……和不和你在一起?”
一聽他是來找詩寞的,燕翎琴的火氣那是一個勁地向上冒,這個人渣有了外遇不說,還明目張膽跑來和自己打聽她的消息,什麼意思啊這是?詩寞甩了他還不給了?
“蒼先生,詩寞在哪裏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我還要休息,請回吧。”她的語氣淡淡的,動作卻表明了她的態度,看也不看把門推上了。
不對,她的態度不應該這麼差。自己之前先是給她給她在美國買了一套房,又無條件答應她一個條件,那時候她樂得恨不得飛上天去,今天這般拒自己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太不正常了。
蒼鴆哪能讓她關上門,用手拉著門板,燕翎琴左拉右拉都沒用,隻聽他又道:“告訴我,詩寞去哪了?”
燕翎琴氣極反笑,索性不動了,看著高自己一個頭的男人,“喲,這左一個詩寞又一個詩寞叫得可真親熱,我聽了都起雞皮疙瘩。我再重申一遍,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詩寞去任何地方都和你沒關係,你找不到她的。你自己家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嗎?這會兒不回去她就要打電話來查崗了,可別把我給誤會就好。”
“什麼女人?”她似乎知道很多東西,一定都是詩寞告訴她的,那也就證明,她們這幾天還是有聯係的。除此之外,燕翎琴的話裏話外還給自己透露了一個消息,詩寞已經走遠了,可能不在鑾盛市了。
燕翎琴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嗤笑一聲,“蒼先生,你裝傻的能力還不錯啊。詩寞一定是被你的迷魂術迷倒了才看上你的,結婚那會兒你對詩寞不錯,我才放心把她交給你,沒想到這麼快就劈腿了,什麼意思啊?我當初不該被你的小計倆騙了才對,一套房子就把我給收買了,我也是瞎了眼。好了,蒼先生,請回吧不送。”
燕翎琴懶得再浪費口水,她想到上次蒼鴆竟然敢帶一個女人去試婚紗,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要氣炸肺了,詩寞就更是了。
這個男人對得起詩寞嗎?對得起她的付出嗎?對得起她為他開口出聲了嗎?
“砰!”
“……”
蒼鴆眼快地趕在關門前一秒縮回手,這才免受了斷手之痛。
她所指的女人,如果沒料錯的話是染染。雖然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不過他也不能不承認,他確實是做過這些事。
其實他也不知道今天來找燕翎琴什麼意思,詢問詩寞的下落?是來找罵還差不多。
找詩寞?
染染才剛走,他不去找她找詩寞幹什麼?這種有點自欺欺人的想法讓蒼鴆的心頓時陷入一片迷茫,染染離開他他也就失落了一會兒,卻沒有意料中的那麼刻骨銘心,但是詩寞走了,他的心會是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