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傲寒拍了拍衣角的水珠,望望麵前這個人人滿為患的飯店。雖說是下雨天,小鎮上的飯店卻都是照常營業的。生意如此之好,當然少不了許些回頭客了。
“這麼多人哪,不知還有沒位子。”
燕翎琴牽過詩寞的手往裏頭走,四處尋找著空位。
“三位是嗎?來,這邊請。”
一位外貌精瘦的夥計手中緊握著個菜單,遠遠地便瞅見了這三個氣質不凡的人,朝著他們快步走了過來。他估摸著這幾個人也不會是鎮上的人,但他對待人從來沒有貴賤之分,來人都是客,態度始終是如一的。
“讓我看看……這個,這個--”
燕翎琴剛坐下身來就按捺不住要點菜了,一看到菜價,兩眼立馬變得炯炯有神。果然地方不同菜也不同,這邊的三份菜都可以頂的上城市大飯店一道普普通通的小菜了。
夥計連連點頭,手也不能停歇,看到自個兒寫的密密麻麻一堆漢字,狠狠吞咽了口,“還要其他的嗎?”
“沒了。”
詩寞用手肘推推她,“我們才三個人吃,實在吃不完啊。”
“沒事,我午餐故意沒吃,就等著現在呢,況且還有你們,怎麼會吃不完?”
莫傲寒倒是沒什麼表情,視線無聊地掃過周邊的人。
夥計剛轉過身,燕翎琴便又叫住了他,“小二!”
那人聽罷,奇怪地回過頭,看看身側,“您是在叫我嗎?”
“嘿嘿,沒錯。聽說你們這邊的酒是一罐子一罐子賣的,那就……給我上一罐啤酒!”
“大罐小罐?大罐的有六斤,小罐的三斤。”
燕翎琴轉轉眸子,問男人,“喝酒嗎?”
莫傲寒輕抬眼皮,唇邊溢出一絲淡笑,是個男人都會喝酒。“我喝酒如灌水。”
“大罐!”她一拍木桌,果斷道。莫名的,聽到他稱讚他自己酒量好的時候,燕翎琴的心理就很不舒服,她也不賴吧?即使不能一次性就喝個大幾瓶,也不是那種一杯倒的。
“好的,請稍等。”
“詩寞,難得一次能一起喝酒,咱們這次多喝點,不醉不歸!”
她這句話像是對詩寞說的,也像是和莫傲寒說。
一個鍾後。
“嗝--好,好酒……”
燕翎琴緊緊抱著一個黑色的酒壇子,說出來的話都帶上了弄弄的酒氣。
“別喝了,你已經醉了。”詩寞頭腦昏沉,卻沒她那麼嚴重,說著便要拿過她手中的酒壇。
“才沒有!老娘哪裏醉了?我清醒得很,就是吃得太飽了,嗝--想當年,我還是個酒神呢,管都灌不醉,咋就醉了。”
她本想著自己應該能夠喝個兩斤吧,誰知已然完全沒了以往的威風,看來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燕翎琴麵色酡紅,把身子扭到一邊,不讓她碰酒罐,語無倫次,還在一個勁的打著酒嗝。
男人麵不改色,拿起筷子優哉遊哉地夾了一點菜送到嘴中。她這酒量能叫酒神?他粗略地算了下,頂多就是一斤半的樣子就完全不行了,還不及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