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寞拿著抹布擦拭著茶幾,廖姨錘了錘酸痛的肩膀,眼裏笑意濃濃,“詩寞啊,我到現在還是覺著在做夢呢。真的是奇跡啊,蒼天有眼,讓你能開口說話了,實在是太好了。”
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廖姨仍然覺得像是聽天方夜譚,原本認為詩寞隻能一輩子這麼下去了,沒料到情況會有峰回路轉的時候。
“我也是這麼覺得是奇跡,自己都被嚇到了,嗬嗬,反而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了。”
詩寞捋了捋頭發,淺彎了下唇,她的聲音和童年相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更加清甜,柔柔的。但畢竟幾十年沒有說過話了,現在說起話來還比較拗口,所以不得不多多練習發聲,盡快恢複最初的狀態。
“詩寞,你去休息下吧,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
“不用,我呆在家也沒事做,不如打掃一下好。”
不知不覺,她已經把別墅當成了自己的家呢。閑來無事,也很少出去,就呆在這兒幹些家務活,做做飯,盡守一個妻子的義務。
蒼鴆從樓下走下來,才準備吃早飯。婚禮過後還有一堆東西等著他去做,除了處理公司上的事情外,又有任務在身,所以不得不著手製定計劃。
他望著那個在客廳裏忙忙碌碌的身影,心底升起一股悲憫,她剛剛獲得說話的權利,就要被自己無情地連帶人給摧毀得一幹二淨。他的手緊捏成拳,自己那顆無堅不摧的心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越來越容易心軟。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很危險。
蒼鴆走到她麵前,彎腰摁住了她的手,
“起來啦?”
“這些事不用你來,交給廖姨。”
詩寞抬起眼,搖頭,“不行,這些事我也有責任去做,我可不要當好吃懶做的人。”
“……”
他扭過頭對著廖姨,繼而道:“廖姨,以後打掃衛生的事情就不要讓詩寞做了。你放心,這月會給你兩份的薪水。”
廖姨忙不迭地點頭,“謝謝蒼少……詩寞,快去休息吧。”
詩寞無奈地站起身,走到廚房為男人加熱早餐。
蒼鴆端起杯子,“這月中旬的時候,我們去度蜜月吧。這幾日公司事多,抽不開身。”
詩寞用手撐著腦袋,無所謂地道:“你把事情忙完再說吧,反正以後的時間多得是,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男人不語,他要是能有那麼多的時間就好了。這幾個月,他也不能改變什麼,隻想把想幹的事情完成,不給自己留下遺憾就可以了。
“你想去哪?”
詩寞轉了轉眸子,“嗯,去些多點山水的地方吧,我挺喜歡的。”
“好。”
他剛張開嘴,“等等!”
“怎麼?”
詩寞搶過男人手中的杯子,什麼也不說,含了一大口牛奶在嘴裏。
男人眉毛一豎,“你做什麼?”
忽然,她把頭伸到他的麵前,指指他的嘴巴,手掌一張一合。
蒼鴆眉眼逐漸拉開,唇角的笑容十分迷人,“你是想喂我?不錯,寶貝,膽子變肥了。”他伸出修長的五指,貼在她的臉上,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像是在撓癢,動作曖昧得讓她的臉上肌膚抖了下。
“噗!”
詩寞憋不住,猛地把口中的東西噴了出來,許是嗆住了,使勁拍著胸口直咳嗽。
男人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劍眉蹙了下,隻感覺臉上濕濕的,嗅了嗅鼻子,還有很大的牛奶味。抬起手擦了下臉,危險地眯著眸子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