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已經向你求婚啦?”
燕翎琴眼尖地瞧見了詩寞手上的戒指,拿起她的手左右看了番,突然雙手捧臉,從喉嚨裏發出聲尖叫,“神啊!DarryRing!”
“詩寞你太有福氣了,這種戒指一個男人一生隻能定一枚啊!他,他,竟然做到了!男人的模範,模範啊!”她說話都免不了在驚顫,變得結結巴巴。
詩寞一愕,低頭看了眼戒指。她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不過既然燕翎琴說是,就是了。她的手指一遍遍在那顆鑽戒上徘徊,嘴邊的甜蜜抵不住。他把一生中唯一的一個戒指給了她。
“對了,詩寞你的伴娘一定得是我啊!”
詩寞點點頭,側靠在沙發上瞧著她,伴娘除了她還會有誰?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放下曼斯,眉眼輕皺,“那,到時候你的父親是肯定要來的,你準備--”燕翎琴刻意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觀察著她的神情變化,她相信詩寞一定知道她想說什麼。
詩寞曾和她說過,她不喜歡自己的父親,直到現在也是如此,雖然這幾十年也沒有鬧翻過,不過也有冷戰的。她猜不到如果南宮九穹來的話,詩寞的好心情會不會因此而改變,不過不來,這是沒可能的。所以才想問一問她的打算。
詩寞搖搖頭,她不想去考慮那麼多,南宮九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去破壞他們的婚禮,隻要不影響到婚禮的全程進行,她也不去計較以前之前的恩恩怨怨。
“我想,你們父女的關係僵持了這麼久,也該緩和緩和了吧。不然結婚了也不開心的。”
詩寞無聲一歎,她很難做到真正原諒南宮九穹。
這幾個星期,詩寞都在忙碌中度過,發喜帖,拍婚紗照。蒼鴆不想讓她費那麼多心,等著就好,她也不聽。婚禮,怎麼能自己坐著讓別人幫忙呢?
月底如期而至。
蒼鴆特意選擇了上次帶詩寞的去的那個皇家馬場。實際上,這個馬場的開發,除了些遊客以及其他的一些人外,沒幾個人知道。
詩寞和他說過,她不想出頭露麵,一走出去每個人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樣過得多難受?他默認了,其實她不說,他也會這樣做的。
雖然低調,但婚禮現場卻是不能不隆重的。
即使媒體不可能趕來,蒼鴆也用了很多保鏢監護著婚禮現場,且特地派了專車去接南宮九穹和詩寞。
“到了。”
莫傲寒停下保時捷,對著後頭的人說。
“嗯。”
蒼鴆看著窗外,婚禮的整個布置都是他親手操辦的,可是他沒感受到準新郎的那種愉悅與歡樂。他闔上眸子,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戴維斯的聲音在他腦海上空盤旋,“隻有愛著自己的妻兒,承擔起一個家,一個丈夫的責任,才是好男人,才能和她步入婚禮殿堂。”
“鴆?”
“走吧。”
男人看了下腕表,恢複了一貫淡漠地表情,隨著莫傲寒下了車。
今日的天氣分外的晴朗,似乎很賞臉給他們,冷雖冷,也不是寒徹骨的,絲毫不影響婚禮的進行。
“蒼少,您來了。”
東哲牽著匹馬,穿了身很符合他氣質的衣服,更加意氣風發,“少夫人已經到了呢。”
從今日起,她就要正式成為少夫人了。
詩寞坐在化妝間內,燕翎琴看著鏡子中的她,眼睛都綠得發光,故意把咽口水的動作誇大,連連稱讚,“嘖嘖嘖,詩寞,就連我個女的看得都心跳不止了,要是今天的新郎是我,我管他那麼多敬酒還有什麼鬼繁複的儀式,直接帶你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