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歡連忙回神,她恭敬的把辛董事長的電腦遞給她。
辛早早接過自己的筆記本,她左右看了看,在病房中找到一個椅子,椅子放在了慕辭典的病床旁邊,一邊開機一邊說道,“你可以走了。”
嚴子歡一怔。
此刻整個還處於有些驚訝的狀態。
現在是慕總生病了,辛董事寸步不離的節奏。
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董事長和總經理,終究不敢多問的離開了。
病房中又恢複了安靜。
安靜中,偶爾能夠聽到辛早早敲打鍵盤的聲音。
也能夠聽到,辛早早每十分鍾叫他一次。
叫他的名字。
這大概是這輩子,辛早早叫他,叫得最多的一次。
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
辛早早關上電腦。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把電腦放在椅子上,伸了伸懶腰。
這個姿勢辦公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她處理完事情之後,真的是腰酸背痛。
她活動著身體,看著病床上慕辭典依然閉著眼睛,依然臉色毫無血色。
她看了看時間。
過了將近5個小時了,還需要待1個小時就行。
此刻也已經晚上10點了。
一直工作到現在,她連晚飯也忘了。
她經常因為工作廢寢忘食,她唯一覺得有些對不起聶峰,聶峰常常餓著肚子陪她。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叫了外賣。
外賣送得很快。
辛早早和聶峰在慕辭典的病房中吃著。
慕辭典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他其實好幾次都想要提醒辛早早該吃晚飯了,但每次想要開口的話就又這麼咽了下去。
他承認他真的很自私。
他怕他突然有精神說話,她轉身就走了。
還好。
辛早早終於想起了要吃晚飯。
他睜開眼睛,看著辛早早和聶峰吃得很安靜。
他仿若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辛早早在他麵前如此放鬆的樣子,如此毫無戒備……
他喉嚨波動。
情緒起伏期間。
病房的房門突然又被人打開。
慕辭典眼眸一轉,看到門口處他母親汪荃突然出現。
汪荃終究還是來了。
說了那麼硬的話之後,還是會來。
盡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然而此刻,臉色更難看了。
她先看到了病床上自己的兒子,看著他躺在那裏,虛弱無比的樣子,她心口自然會有些心痛,卻在下一秒,看到辛早早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痛全部化為虛有,她整個人都要炸了一般的,狠狠的看著辛早早。
辛早早也看到了汪荃。
說真的。
每次看到這個女人,她會很惡心。
惡心到,飯都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了碗筷,不甘示弱的回視著汪荃。
汪荃冷笑,“我還以為我兒子一個人在醫院病入膏肓要死了,沒想到,還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真以為我兒子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就沒有其他人了,原來,我兒子魅力還是很大啊!”
辛早早沒打算和汪荃吵。
她冷漠的從病房中的沙發上起身。
汪荃卻不屈不饒,她狠狠的說道,“辛早早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我兒子把你玩成那個樣子,讓你懷孕讓你流產無情的拋棄你,你卻還能這麼恬不知恥的回到我兒子身邊,辛早早,你和你爸一樣低賤,明知道身邊人不懷好意卻就是要搖著尾巴來討好……”
“汪荃!”辛早早打斷她的話,狠狠的叫著她的名字。
汪荃得意一笑,“怎麼,被戳到痛處了?也知道自己真賤了……”
“嘴巴放幹淨的!”
“幹淨?幹淨這兩個字你也好意思從你嘴裏說出口,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髒,也不看看自己,被多少男人玩弄過。辛早早你當著我兒子的麵直接說吧,你到底陪睡了多少人才穩住了自己的地位,你到底和多少董事上了床,讓那些老古董現在都支持你!”
“是啊,我就是陪睡了很多人。”辛早早突然冷笑,冷笑著承認了。
躺在床上的慕辭典,眼眸緊緊的看著她。
汪荃諷刺,“果然賤人生的女兒就是賤人,這麼不知廉恥的去勾引……”
“你又能好到哪裏去?!”辛早早對著汪荃,滿臉的不屑,“那些董事告訴我,汪董事也這麼往他們床上爬,可是汪董事老了,人老珠黃,他們嫌惡心……”
汪荃揚手就打算一個巴掌打在辛早早的臉上。
聶峰眼疾手快,一把桎梏住汪荃。
辛早早笑,笑得一臉得意,“汪董事,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老了吧。男人喜歡的永遠都是年輕女人的身體,你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別再自取其辱!”
“辛早早,你很得意是嗎?你以為你年輕就很得意是嗎?放開我,我要撕爛你的嘴!”
“汪董事一把歲數,注意血壓。氣血攻心腦淤血什麼的,就算想要用身體去勾引也做不到的。”辛早早冷冷的說道,“你保重。”
說完。
辛早早拿起她放在慕辭典椅子上的筆記本,轉身就走。
聶峰看辛早早離開,一把放開了汪荃,跟著辛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