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拓跋珪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帶著閔千千偷偷的潛入了大牢。
牢內,一群衙役們聚在一起,吃著肉喝著酒,聊得十分暢快,根本就沒發現已經有人潛入了大牢。
閔千千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裏砰砰砰的跳,問:“拓跋珪,這麼多衙役,怎麼辦啊?”雖然知道拓跋珪的功夫是蠻不錯的,可是要在不知不覺中解決掉這些人,還不能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這個……很難辦到的吧!
拓跋珪將閔千千拉到一個陰暗的,沒人會注意的角落,輕輕的說:“也不過是一些中原的小嘍囉,我單手就可以解決掉他們,你先在這安心的等著。”拓跋珪說完就慢慢的向著那群衙役靠近……
閔千千閉上眼,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都過去好一會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拓跋珪……他不會是想把她忽悠到這,然後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讓她自生自滅?
胡思亂想中的閔千千猛地睜開眼,躡手躡腳的探出頭去,還好還好,拓跋珪這家夥還是蠻有義氣的,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就跑了。停!拓跋珪這家夥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把那群衙役給放倒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剛剛她的確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的啊!
“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好好呆著的嗎?”拓跋珪彎下腰在其中一個衙役的身上摸索著,然後從衙役的懷裏掏出了一大串鑰匙,閔千千看著鑰匙,激動的說:“那是牢房的鑰匙?那……那我就可以見到閔老爹了!拓跋珪你真的是太棒了!”拓跋珪將鑰匙遞給了閔千千,疑惑得問:“太棒了?棒是什麼意思?”
閔千千將鑰匙接過手來,說:“棒的意思就是誇你非常非常厲害!” 人都是愛聽讚美的話的,拓跋珪也不例外,聽到了閔千千的誇獎像個孩子似的傻笑了起來。
閔千千也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誇獎居然能讓拓跋珪如此高興,自己在意的人隨口的一句話都能主宰你的心情,你的情緒,或許這就叫做喜歡吧!
聽說閔老爹是被關在大牢最深處,也就是關押犯了重罪的犯人所在的監牢裏,閔老爹的罪有這麼大麼?閔千千看著手中的鑰匙,一串串鑰匙中,有一把是與其他不同的,感覺比較特別,也許隻就是關押閔老爹牢房的鑰匙也說不定呢?試試吧!
“閔千千,我記得關你爹的牢房好像是在那邊,你跟我來吧!” 拓跋珪指這一個方向,閔千千疑惑的問:“拓跋珪,為什麼你會知道啊?”本來她還打算一間間找下去的呢!拓跋珪拉著閔千千就往閔老爹所在的牢房走去,邊走邊說:“我今天早上來過一趟,當然知道了。若是不事先探好路,我哪裏敢輕易帶你來。”
閔千千愣愣的聽著拓跋珪的話,原來他最近經常不在是為了去牢裏給她探路的啊!大牢越來越暗,閔千千知道離關押閔老爹的牢房不遠了,越靠近裏麵,牢房裏的異味就越重,潮濕的地板讓閔千千更加擔心閔老爹的狀況了。終於……閔千千看到了大牢最深處的牢房……
閔老爹身穿白色囚服,麵對著牆,背對著他,背影讓人感覺十分蕭瑟……
“爹,千千來看你了……” 背對著閔千千和拓跋珪的背影猛地一震,轉過身來,閔老爹的臉上一片憔悴,亂蓬蓬的頭發,胡子也因為沒去打理,亂糟糟的,整個人好似老了二十多歲。
“千千?你是我的千千嗎?”閔老爹迷茫的看著閔千千,生怕眼前的隻是幻境。拓跋珪將牢房的門打了開來,讓閔千千進去。
閔千千撲到閔老爹的懷裏,嚎啕大哭:“是我!真的是我!爹,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讓你受罪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該任性的要求去送官糧,早知道我就陪在爹爹的身邊,早知道我就和爹爹一起離開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