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雅的喊聲,驚動了他,他猛地轉身,帶著淩厲的目光看向落雅。那樣的眼神,好可怕,帶著冷冰冰的殺意,這讓落雅呆了一呆,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呆呆地看著他。某兄,某兄轉身時,也是嚇了一跳,當他見著是落雅之時,心底間有些懊惱,他知道落雅是嚇到了,從她的臉上他看到恐懼和陌生的疏離。

不過很快,落雅回過神來,因為她發現,某兄的手臂受傷了。

她跑了過去,驚呼一聲:“某兄,你,你流血了。”

某兄笑了笑:“沒事,隻是不小心弄傷了,我正在包紮,誰料想落雅來了。”

“這樣啊,看你的血還在流,我來幫你包紮吧,看你弄的到處都是。”落雅嘟囔著說著,她並沒有多想,一直以來她確實是真的把某兄當作兄弟來看待,雖然剛剛那一幕,那眼神,那動作,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某兄當時手中絕對藏著一樣東西,隻是回過頭時候,才收起來的……她晃晃頭,別瞎想,某兄不是沒有對自己怎麼樣不是?

她拿起某兄旁邊的紗布和藥,幫某兄包紮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落雅幫自己包紮傷口,心裏暖滋滋的,但是他明白,他不能對落雅動感情,天知道,落雅是不是皇帝派來的人,接近王爺來刺殺王爺的,以前這樣的例子太多了,但是這麼些日子的接觸他是打心裏希望她不是。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落雅,落雅很笨拙地把紗布綁好,抬頭說道:“我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問你,是不是你說要喊我妹子的?”

某兄愣了愣,回答道:“是。”

落雅又問:“是不是你說,以後要照顧我的。”

某兄莫名地忽然有些心虛,說道:“是。”

很好,落雅低下頭詭異一笑,忽然轉過身,快速地在嘴邊摸了一點口水在眼睛底下,略帶哭腔地說道:“那某兄,為什麼最近老躲著落雅,落雅在這無親無故的,連某兄都不照顧我了。嗚嗚……落雅的命好苦啊!”

“我……我隻是……”他說不出口,某兄是個大男人,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更何況他的心裏其實是喜歡落雅的,就那上次來說,發現落雅的頭上好像一直珠釵都沒有,於是王爺命他辦事的時候,他路過一個小攤,發現了這個珠釵很適合落雅,就買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給個姑娘家買禮物,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還是買了下來,當他回來後,卻聽到落雅去王爺房裏伺候的時候,他的心裏像是針紮一樣疼,以前如果是王爺吩咐要去伺候的,基本沒有一個是活著出府的,因為那些都是,都是細作。而且每次都是他來動手,他不想,真不想落雅姑娘會是細作。於是他把這份情感藏了起來,他絕對不能因為兒女的私情,而危機到王爺。

“你,你隻是什麼?”落雅詭笑地追問,她發現某兄實在是太可愛了,於是她乘勝追擊,嘿嘿!

想到這裏,某兄的臉色忽然一沉,故作冷冷地說道:“我隻是有些忙,以後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別到我這來,比較男女有別,別人看見對你不好。”

她吃驚地看著某兄,他的話簡直讓她有些受傷,她怎麼也不明白,自從上次某兄出差一趟後,對她的態度了發生了變化,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想到這她有些委屈,鬱悶!這某兄是怎麼了。她欲哭無淚,她招誰惹誰了?

於是她賭氣地說道:“不來就不來,誰稀罕,哼!”

便摔門而去,留下還在發愣的某兄。看著落雅離去的背影,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簡直是複雜到了極點,剛才落雅受傷的表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願意去想,他從懷裏掏出那次買的珠釵,呆呆地看著,心裏有著淡淡的失落,早知道就應該把這個珠釵給她,可是自己卻又拿不出手,那等事情弄清楚了給也不遲。

他的心頭是失魂落魄地想著。

落雅心情極度地鬱悶地走在府邸的小走廊裏,走著走著,忽然發現走廊裏有顆不大不小的石頭子,她為了泄憤,她狠狠地踢了一腳,嘿,別說,還挺好玩的,小時候經常就這樣,現在無聊死了,玩玩也不錯,於是就一直踢,一直踢,知道聽到一聲嬌喝:“哎喲,本宮的頭,疼死我了。”

這一聲嬌喝,把落雅嚇了一跳。這是砸到誰了?

不過好奇怪,王府裏從來沒有進過女人,除了她和燒飯的大媽,她躲在假山後麵偷看。眼睛一亮,哇!好漂亮啊!

一個身穿紅色牡丹抹胸,腰係百花曳地裙,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絕色佳人!落雅皺眉,不過她的年紀其實並不適合這樣的打扮,太過豔麗了。後麵跟著三四個丫鬟,都在伺候著她受傷的頭,看樣子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呢?

“公主,公主,您消消氣,奴婢幫你揉揉。”一個丫鬟級別的人在那畢恭畢敬小心地說道。

“滾開……”公主猛地推開正在給自己揉傷的丫鬟,那丫鬟一個猝不及防就摔倒在地上,她置若罔聞。

“給我出來,給我出來,是誰敢打本公主的頭。”她插著手在那大喊。

喲,還是個公主呢?這可不得了,這還能出去嗎?看那公主那樣刁蠻人心的勁,準是不個不好打發的主,出去肯定得挨揍,落雅搖搖頭,靠在假山後麵不敢露出頭。天知道,要到自己的房間裏去,就這麼一條路啊!嗚嗚……容易嗎,剛才才做填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子,又得罪了一個。

“公主,公主,出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府裏那個家夥出現了,好像是張三,他戰戰兢兢地恭敬地問道。

“你們這些不要命的奴才,沒看見公主我受傷了。”她尖銳的大喊道 。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看來這個家夥已經是嚇得下跪了,落雅輕歎,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下跪,不過,能屈能伸才是真漢子……嗯嗯!這個法則,她是相當地讚同。繼續觀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