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言對於蘇詞遲到的原因心知肚明。
他家跟幕合的距離不短,而且周邊交通也不方便,但是想到昨天這個女人說的話他心裏就抑製不住的怒氣。
他邵非言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一顆心栽在這個死女人身上。
等意識到有心拔出來卻發現無能為力了。
“行了,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根據幕合員工製度,你今天的工資抵消,沒異議吧。”
她能說有異議麼?
說了有用麼?
“沒有,老板英明。”
邵非言冷淡點頭:“既然這樣就別杵在這兒了,工作去吧。”
蘇詞轉身氣的咬牙切齒,深深地感受到古時候別人說的伴君如伴虎的含義了。
捂著難受的胃部,哎,現在要是能給她一個饅頭扣工資她也願意啊。
一上午的時間因為身體難受的緣故資料根本沒有看進去幾頁。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心裏鬆了口氣,終於可以解救她的胃了。
但是……
邵大總裁的命令直接下達:“我現在要去跟董家小姐吃飯,你跟著一起,給我開車。”
蘇詞一愣脫口而出:“我為什麼要跟去?”
邵非言一頓,眯了眯眼看著她。
“你自己的身份沒忘記吧,知道什麼叫做總裁特助麼?隨叫隨到執行命令不得有異議,這是最基本的準則,需要我把這些再幫你溫習一遍麼?”
蘇詞咬牙,勉強笑著道:“不是還有鄭助理麼,他肯定比我有經驗。”
邵非言勾起唇角:“毅行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你覺得跟他相比,隨行伺候當司機這種事誰更合適?”
鄙視,絕對是赤果果的鄙視——蘇詞覺得牙根癢癢,皮笑肉不笑。
“我合適,我去,吃完飯我就來接您。”
邵非言皺眉:“吃什麼飯,現在就走。”
蘇詞的胃已經餓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可以吃飯的機會現在跟她說沒了腦門瞬間受刺激。
“不行,我要先吃飯。”
邵非言一愣,然後挑眉看著她。
“你這是在公然挑釁我的命令麼?”
蘇詞說完其實就後悔了,但是肚子真心難受,深吸口氣緩和語氣。
“那個,我沒吃早飯現在很餓,老板也不希望我給你開車開一半昏在路上吧,那可是很危險的。”
蘇詞以為自己這樣說對方怎麼也應該會有些人性讓她吃飯再說,哪知道……
“兩頓沒吃餓不死的,我想蘇助理是個惜命的人,不會讓自己昏在大馬路上的。”
蘇詞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邵非言走出去:“還不走?這個月的薪水不想要了?”
蘇詞臉色冷的可以,有一瞬間已經走在了崩潰和發火的邊緣——邵非言還是人嗎?竟然用薪水威脅她?
不過……還真讓他拿捏住了。
捂著難受的胃部,別人兩頓不吃真的沒什麼,她兩頓不吃會不會暈過去還真說不準。
算了,再忍忍吧。
她抬頭看著前方的邵非言——果然,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東西隻有錢和自己。
Victorian西餐廳。
整個二樓都被邵非言包了下來,邊上還有拉小提琴的表演人員。
一整排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站在吧台旁隨時等候吩咐。
鋪著米色餐布的長興方桌上已經擺好了紅酒蠟燭和甜點,高雅好聽的古典音樂傾瀉而出,這種氛圍就跟電視劇裏麵一樣。
邵非言坐在方桌的一邊交疊著雙腿悠閑地品著名貴的紅酒,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享受。
蘇詞翻翻白眼,果然是有錢人喜歡玩的把戲,注重排場和噱頭。
這麼高檔的地方她根本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
整個奢華的包房內,除了麵前桌子上一看就是名廚之手精致可口的點心以外再也沒有能入她眼的了。
吞了吞口水,她真心餓的不行了。
胃裏胃酸泛濫,雙手都快要麻木了,這個見麵會到底要什麼時候才結束啊。
看了看邵非言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開口。
“那個,老板,我能申請去外麵車裏等您麼?”
邵非言依舊閉目養神:“不行,老實呆著。”
蘇詞垮著臉再接再厲。
“老板,我這純粹是為你著想,你想啊,跟美女共進午餐多麼美好的事情,我站在邊上不是打擾二位麼,花前月下這種浪漫的事情又電燈泡多煞風景啊。”
邵非言睜開眼,臉色感覺更冷酷了。
“蘇詞,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
該死的女人,他跟別的女人燭光午餐花前月下她就那麼開心麼?
蘇詞聳肩。
好吧,徹底沒戲了……
過了一會兒邵非言突然道:“你覺得這裏的布置和擺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