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岩一愣剛想說什麼,但是看著邵非言的眼神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竟然有些不敢直視。
掩飾性的揮揮手:“好了好了,反正你自己心裏有個底就好,還有一件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終身大事不光是邵家也是邵氏集團的大事,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女孩兒,資料在桌上了,條件十分不錯,已經幫你約好了,記得明天一起吃個飯,聯絡下感情。”
邵非言勾起唇角回答的十分爽快:“我知道了,明天是吧,會去的。”
蘇詞抬眼也看了邵非言一眼,然後又低垂著眼睛。
邵青岩一愣,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幹脆答應了,不過挺高興。
“不錯,懂事不少,這就對了,玩玩跟認真還是分得清的好,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很快,辦公室又恢複了一室冷清。
邵非言站起身轉動了下脖子,然後眯起眼看著蘇詞。
“剛才我不在的時候我父親對你說了什麼你都不需要放在心上,跟以前一樣就好。”
蘇詞點點頭笑著:“放心吧老板,邵董的擔心其實根本不必要,畢竟完全不會發生的。”
邵非言挑眉,心裏有些不悅。
一步步的走過去湊近蘇詞的耳邊:“哦?小詞覺得不會發生?”
蘇詞心裏一跳,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不需要想太多,淡淡的點頭。
“當然了,明知道是錯的事情自然不會允許它發生,否則後果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錯的事情?
邵非言皺眉,感覺十分不對勁,這種脫離掌控的認知讓他十分不爽。
怎麼回事,前一段時間不是很好的麼。
他們倆每天同住屋簷下,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在一起的時間恨不得比普通夫妻之間還要多。
她現在突然這一副急著要跟他撇清關係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蘇詞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這種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境況根本就不應該盤旋在他們兩人之間的。
“邵總,我覺得邵董的話也有道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對於老板這種身份來說門當戶對才是最終的歸宿。”
邵非言眯眼冷哼:“門當戶對?哼,看著我,告訴我,這就是你心裏麵真實的想法麼?”
蘇詞捏著雙手,緩緩的抬頭看著邵非言,對方深色的眼瞳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樣,咬咬牙眼神一閃。
不再看對方的雙眼,視線掠過停在對方的鼻子上麵。
“總裁,白開水是白開水,紅酒是紅酒,兩杯同樣的白開水不管互相怎麼混合依舊是白開水,紅酒也是一樣。”
深吸一口氣再次看著對方的雙眼,一字一句。
“可是如果硬要將白開水和紅酒混合在一起,不但會變色更是會變質。”
邵非言瞳孔微縮,氣息瞬間變得十分危險,緩緩逼近蘇詞,兩張臉恨不得快要貼在了一起。
蘇詞僵著身子不自覺得屏住呼吸。
“每個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樣的,興許這紅酒還就是喜歡兌白開水呢。”
說完猛地後退,臉上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她。
“桌上的資料拿去,給我安排好明天跟對方見麵的時間,還有順便定一束玫瑰花,要英國長梗秸桔的品種。”
蘇詞剛才還緊張對方的靠近,等他離開後心裏又忍不住一陣失落,搖搖頭。
蘇詞,想什麼呢,你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醒醒吧。
忽略掉心裏的感覺,聽著對方的吩咐垂下眼簾:“是,老板。”
拿起桌上的資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翻開第一頁,一張漂亮的臉映入眼簾,心裏不禁苦笑。
看看,這才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名門望族的後代,樣貌氣質樣樣都是頂尖的。
邵非言跟這樣的女孩兒站在一塊才是郎才女貌吧。
既然決定了就別想了,這是對自己最好的結果,蘇詞這樣反複的告訴著自己。
第二天一早,蘇詞趕到幕合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半個多小時了。
平時每天都是坐著邵非言的車一起來的,也許是因為昨天的談話鬧得不愉快吧,她今天下樓的時候邵非言已經走了。
邵家別墅在郊區,走出來都要二十多分鍾,好不容易到了車站,又等了半個時辰的車,中途還轉了一次地鐵才到。
更別提是一路跑著過來的,腳上穿的還是高跟鞋,早飯也沒吃。
蘇詞本來胃就不好,這都是幾年前就落下的毛病了。
那時候父親去世,母親崩潰患上嚴重抑鬱症,家裏的開銷幫父親辦理完後事已經不多了,又要承擔母親不便宜的醫藥費。
那段時間真是最難熬的,她一天要兼職好幾份工作,經常隻能睡兩三個時辰,有幾次甚至勞累過度導致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