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從這兩個方麵得出來的結論?”蘇詞聽到林斯齊這樣說以後,對林斯齊多了幾分興趣,這個時候才才開始真正打量著林斯齊。
咖啡色的休閑衫,深藍色的牛仔褲。很正統的休閑打扮,再加上他的外表,讓林斯齊多了幾分稚氣,甚至有一種剛剛從大學的門檻裏邁出來的感覺。
但是蘇詞知道,林斯齊絕對不像她看到的這樣單純稚氣,就從他開始說的那一席話裏就能看出來。
“怎麼,聽呆了?”林斯齊又笑了,整個人看上去無比陽光。
“還有嗎?”蘇詞聽到林斯齊這樣說以後,決定以後在麵對陌生人的時候要好好地改改自己的這些小習慣,以免又被人看透了。
“沒聽夠?”林斯齊將覆上自己眉毛的劉海網上撥了撥:“再比如……你的手。”
“手?”蘇詞伸出手,對著陽光一晃,懶洋洋地眯著眼睛看著。
林斯齊一滯,看著蘇詞幾秒,隨即笑了笑繼續道:“你的手哪怕是有些放鬆的時候也是並攏的,說明你對你的生活規劃很嚴謹,很少會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還有就是你說話的時候,下巴不會往下垂,而是微微有些上揚,說明你在家裏是處於一種領導的地位,啊抱歉,感覺這樣說有些唐突。”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林斯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抱歉,我沒有一種想要打探什麼的意思。”
“我知道。”蘇詞直視著林斯齊的目光:“我隻是很好奇而已。”
“你接下來還能說說嗎?”蘇詞問道。
“真的沒什麼了。”林斯齊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把開始抓亂的頭發用手又開始慢慢梳理:“再說你在和別人交談的時候吧。”
“一般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尤其是女生在麵對陌生男生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會有些躲閃,但是你不會。”林斯齊笑了:“你和我說了這麼久,你的表情一直都是一個樣子,雖然我覺得這個詞用來形容女生,尤其是你這樣漂亮的女生有些不合適,但是你給我的感覺確實是那樣的。”
蘇詞等著他說。
“銳利。”林斯齊想了想,開口說道:“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劍。可能因為塵封已久,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懶散隨意,可是……啊抱歉,說多了。”
蘇詞笑了笑道:“誇人都誇得不留痕跡。”
“哈哈。”林斯齊真的笑開了。
蘇詞轉頭看著林斯齊的笑容——他從剛才到現在,笑的次數不能算少,但是這一次卻是真心成分最多的一次。
“你是學心理的?”蘇詞難得的對一個人,尤其是陌生的男性有了好奇心。
看到林斯齊對她說了這麼多,而且幾乎條條都說中了,蘇詞嘴上沒有表明自己的驚訝,但是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感到好奇的。
“我不是學心理的。”林斯齊爽朗的笑意在臉上有擴大的趨勢,他揚起另一隻手一直握著的吉他,衝著蘇詞說道:“喏,我是弄這個的。”
蘇詞注意到林斯齊說的不是“學”,而是“弄”這個字。
兩個字也許在一句話中差別不大,但是以蘇詞這樣詢問的方式,自然是在問林斯齊是學什麼的,而他卻避開了。
蘇詞自然不會再多此一舉,詢問林斯齊的。
林斯齊還是對蘇詞笑笑:“還有什麼沒明白的,我都可以為你解答。”
蘇詞搖搖頭,對著林斯齊說道:“你說了這麼多,我看你也應該是‘傾城’的工作人員吧?”
蘇詞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不知道林斯齊聽出來沒有,但是林斯齊還是笑著,對蘇詞說道:“我是‘傾城’的工作人員啊。”
“是做……?”蘇詞的目光在林斯齊的吉他上溜了一圈之後回到了林斯齊的身上。
“當然是歌手啊。”林斯齊似乎沒覺得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有什麼不好:“我是駐唱歌手,靠寫歌賺錢。”
“……”蘇詞沉默了一陣,像是沒有找到什麼可以接下去說的話一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林斯齊笑著對蘇詞說:“其實,‘傾城’的名氣雖然很大,但是因為老板的要求,‘傾城’還算是比較幹淨的吧。”
又想了想,林斯齊接著說道:“尤其是對像你這樣的女孩,對這一行也不怎麼清楚,所以,我覺得這裏還是挺適合新手的。”
蘇詞一笑:“適合與否,不重要。”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聲有規律地響了三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蘇詞和林斯齊同時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