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鬥於翹的神色,白商陸菱歌也大致明白了些。
“昆吾段?”白商陸插口問道。
“不錯。”鬥於翹抬頭看了白商陸一眼後,點點頭,繼續往下講,“他本是我門百年難遇的奇才,無論醫術武功天賦無人可比,本被內選為下任掌門。但繼位臨近,掌門師父和長老們突然發現他,竟與權貴暗通款曲,有貪圖富貴權勢之念,便收了讓他繼任之心。誰料不知哪裏走漏了風聲,他與南宣相互勾結,暗殺長老,幽禁掌門,損害王室,而竟間接導致達奚國滅。”
鬥於翹深歎口氣,“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隨著達奚的滅亡,他權傾朝野的夢也因此破滅,南宣並沒有履行給他的承諾,他一己之力難敵千軍萬馬,盡管氣急也不可奈何,於是返回羅鄂,又未料叛門事發,被逐出師門,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幾日後,他竟帶人攻進羅鄂,一時間血流成河,橫屍遍野,師父臨死前將門中秘籍給我,要我拚死保護,決不可落入歹人之手。於是,我從密道逃脫,隱姓埋名,匿這山林中近十餘年,誰料近日被那賊子尋到蹤跡,三天兩頭兒來奪,礙於我屋院機關苦無方法,結果近日你們倆…”說到這兒,鬥於翹又深深歎了口氣。
一瞬間菱歌聽了有些抱歉,嗬嗬笑笑,轉移話題問道:“喬老…哦不…鬥於老,昆吾段的事我們清楚了,但你還沒說那個雰冭是什麼?聽起來不像是秘籍的名字啊。”
鬥於翹聽見菱歌叫他鬥於老隻得苦笑三聲,“這個啊,還要從那本秘籍說起。”說著伸手向白商陸,“那本你從竹籃裏剖出的書給我。”
“書?”白商陸皺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昆吾段出掌混亂之際,你不是一掌拍斷竹籃,把書取出來了嗎?你要它也沒用,快給我!”
“啊,那本啊,”白商陸雲淡風輕地走到一邊,找了個幹淨處坐下,“我是取出來了,但是誰料到昆吾段會再向蕭白出掌,慌忙之下,誰還記得那本書有沒有什麼事。”
“你!”鬥於翹一跺腳,險些弄倒腳下的瓶罐,急忙撿起,連連皺眉壓製住火氣後,將瓶上的塵土一個個吹盡,鼓搗了一會兒,重新收進布兜裏。
這麼一想,似乎都是自己的錯,因為拔出流景劍,讓昆吾段發覺,因此白商陸丟了秘籍…菱歌看著鬥於翹緊皺的眉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隻是眼巴巴望著鬥於翹,可憐兮兮的,被那眼神望著,縱然再硬的心腸也要融得軟趴趴的。
“罷了罷了,讓他拿到也沒什麼,反正沒有雰冭,他拿到的不過是一本沒有字的白紙而已。”鬥於翹道。
見鬥於翹氣已消了大半,菱歌才敢坐到鬥於翹近旁,將疑惑一股腦都說了出來:“照鬥於老這麼說,若想得看秘籍,這雰冭與秘籍缺一不可,而這雰冭可顯現出紙上隱藏的字跡…棲默穀中藏書雖不算多,但古今奇聞異事奇珍異寶也記載了不少,怎的我從未聽說過?”
“棲默穀?”鬥於翹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