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達奚羅鄂逝可追(1 / 2)

山林陰翳,幾道身影飛電般掠過,至一草樹茂密偏僻處才停下。

喬老從白商陸背上跳下,頗是滿意,塹腳拍拍白商陸肩膀,讚道:“小子,背著我跑那麼久還能保持氣息平穩,不錯不錯!”

“前輩謬讚,晚輩不過…”

喬老見狀臉色一轉,不耐煩地擺擺手,把話噎了回去,“別整這虛禮,我聽著累得慌。”說完又想到了什麼,繞到菱歌身旁,捋須微笑,“不過你輕功更是厲害,穿林而過,不落浮塵,果然還是女子身法更輕盈靈活些。”

白商陸和菱歌俱是一驚,菱歌衣衫妝容皆是男子模樣,又身著高領寬袍掩飾身材,連白商陸都是意外識得菱歌身份,這老者竟隻憑輕功身法就辨出了菱歌的女子之身,看來此人不容小覷!

然細想來,又有些疑慮,兩人心下沉吟:昆吾段武功高強,他們師出同門,喬老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但他麵對昆吾段時,似乎並無什麼招架之力,連逃遁都是靠他人背走的,其中難道另有隱情,亦或是喬老別有一番本領。

不過似乎他沒打算藏著掖著,想來也不需有太多顧慮。

又走了一段路程,昆吾段應是追不上來了,於是三人打算休憩一番,一是回複下體力,再來也有事要弄清楚。

正時值午日,天最炎熱時候,菱歌將高領寬袍脫下丟在一旁,抬眼正碰上白商陸目光,看著那雙墨色的眸子,菱歌心頭忽然一陣巨跳,慌忙扭頭避開白商陸視線。

看著她莫名慌亂的樣子,白商陸竟也有些失神,片刻後才想起,昆吾段定不會善罷甘休,危機未除,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做打算。

而在這之前,還有事要問,白商陸看向喬老。

白商陸抬步走近,一聲前輩還沒出口,忽想起喬老說什麼最厭惡繁文縟節,索性簡單明了說道:“喬老,既然你將我們卷入了這場紛爭中,那這其中緣由是不是也能說給我們聽聽?”見喬老垂目無甚回應,白商陸目光轉向一旁,有些強硬道:“不然…雖說我不敵昆吾段,但是獨善其身還是有所把握的,話說回來,前輩能一眼識得蕭白姑娘的女子之身,想必自有一番能耐,無需其他助力。”

聞言,菱歌突來了精神,湊過來問道:“雰冭是什麼?既然栽贓給我們也應該讓我們知道我們偷的是什麼東西吧!”

喬老低頭不語,徑自從挎著的布兜裏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擺弄著,猶豫再三,才躊躇開口說道:“我原名鬥於翹,是羅鄂門弟子。”

鬥於翹忽一改往常,格外正經起來。

雖有些不能適應,但聽到羅鄂門三字,菱歌忽有些耳熟,眼睛一亮,“羅鄂門?那不是達奚國以高明醫術聞名的門派嗎?聽說隨達奚國亡而滅跡了。”

“不錯,但是這其中緣由卻另有一番牽連。”鬥於翹繼續道:“達奚國素來武力強勁,加上有天險之利,易守難攻,故而南宣雖覬覦多時,也不能一舉攻下達奚。而達奚除了崇尚武力外,十分重視醫術,因此我羅鄂門雖為江湖門派,被王室尊為上客,羅鄂掌門和長老更有出入王宮之權,教授王室醫術。若是願意,甚至可以成為太傅,位列廟堂高官。在外人看來,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然我羅鄂門人向來淡泊名利,隻為傳揚醫術,使世人免受疾病苦厄,縱然百番利誘也無意插手朝野,不過…”說道這兒,鬥於翹一頓,聲音突然沉了下去,“直到…出現了一個例外…”